步入茅草屋內,王磐被眼前的情形驚的目瞪口呆。這房間從外面看是一座簡陋的茅草屋,可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只見那屋內深有五丈有餘,左右長約三丈,房間內四角處各插著一支嬰兒胳膊粗細的紅燭,老人提前進屋,已經把那四根紅燭臺點燃,將整個房間照的亮如白晝。

王磐四處打量一番,看到房間佈局極其利落。左手側鋪了一張石床,床上鋪著藍色床單,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單上面,收拾的乾淨利落。

右手側靠著石壁放著一個木質書櫃,上面擺滿了線裝書籍,在書櫃前面,擺著一套石桌石凳,石桌上放著一個十寸高的木頭人,木頭人裸著身體,上面密密麻麻的畫著一些黑色的線條和用硃砂點的紅點。看著詭異至極。木頭人身邊放著一個小小的墊枕,看上去正是標準的號脈診臺。一個帶著長長揹帶的藥箱安安靜靜的靠在診臺一側,彰顯了房間主人的身份。

原來這茅屋靠山而建,而那山壁上有一個巨大山洞,正好被茅屋遮蓋,這茅屋只不過是山洞的門口罷了,整個房間的空間均在這山壁之內。

老人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王磐,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說道:“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別墅嗎?”

王磐點點頭道:“真沒想到,從外面看似簡陋的茅屋內居然這麼豪華。”

“來吧,坐到桌子前,我幫你號脈!”老人不再廢話,轉身走到石桌前坐定,用手拍了拍桌面道。

王磐點點頭,來到石桌前坐好,伸手左手,放在了墊枕上。

老人伸出右手,將兩根手指輕輕的搭在了王磐的手腕之上。閉上雙眼,左手撫著長鬚,細細的品其脈相。

王磐心中緊張莫名,強壓心臟狂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人的臉龐,想從老人臉上看出些許的端倪。

只見老人臉上時而沉思,時而眉頭緊皺,最後居然充滿了驚奇。過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老人睜開雙眼,將右手收回,沉默了片刻道:“伸出舌頭我看看舌苔。”

王磐依言照辦,老人看看了他的舌苔,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為何脈象舌苔跟病情均不相符呢?這是什麼情況。怪哉!怪哉!”

王磐聽著老人的自言自語,心中害怕,不由得開口問道:“我……我還有救嗎?”

老人看著將犀利的眼光看向王磐道:“小子,你的病情有些古怪!”

“是不是我就要死了?”王磐心中驚俱,帶著哭腔問道,兩行眼淚不覺的從臉上滑落。

“男子漢哭什麼哭?”老人突然怒斥道。“別說你沒事兒,就是真的快死了,也不能輕易流淚!”

“是!”王磐止了哭泣,伸手狠狠的將眼淚擦乾,卻也不再說話。

老人看了看他,也許對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愧意,聲音也放緩了許多,和藹可親的說道:“小子,其實從見你你的那一刻,我就發現你容易受驚,易出汗,鼻音比較重,走路時腳不敢用力,這足以說明你的足陽明胃經出現了大問題,剛才透過號脈和對舌苔的觀察,足以斷定你這是足陽明胃經受損不通。這足陽明胃經乃是人身上的十二條主經之一,更一條陽經,它一旦受損,便導致你身上陰陽二氣不調和,陰氣過重,傷及胃部。只不過你已經病入膏肓,我也無能無力。不過有一點最是奇怪,按照正常情況,你現在應該瀕臨死亡,可是你居然能安然無恙,且跟正常人無疑,這點我也解釋不清楚”。

“如此說來,我暫時還死不了?”王磐聞言,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陽光,焦急的問道。

“嚴格來講,我也不明白你為何會安然無恙,老朽也不敢妄下結論,不過你經絡受損乃是事實,所以我只能給你針灸一下,把你胃經打通,讓你體內的陰陽二氣中和,一是緩解一下你的病痛,二是滿足一下我得好奇之心,這到底何原因呢?不過事先宣告,老朽對你身患的絕症束手無策,你也別想著我能治癒你。”老人輕撫著長鬚,一臉的不解和興奮。

大家一定奇怪這老人為何會興奮,只因老人乃是一介名醫,能見到一些自己解釋不清楚的病症,心中興奮,也是理所當然。

真乃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人給王磐說的一番話,無意中正好擊中了他的內心的另一個困惑。當王磐聽到老人說中和陰陽二氣的時候,那九死涅盤訣的口訣不由得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特別是最後兩句,讓他興奮不已!

“想要九死涅盤功圓滿,必先修的陰陽二氣全!這裡面所說的陰陽二氣,一定就是老伯所說的陰陽二氣了!”王磐心中暗付道。想到此處,不知不覺間將自己的病情給拋諸腦後,開口詢問道:“老伯,剛才你兩次提到陰陽二氣,那陰陽二氣到底是何物呢?”

老人聽到王磐的詢問,心中略感奇怪,按照常理來說,那病患聽到自己無法救治他的絕症,要麼會哭天搶地的求自己救他性命,要麼會破口大罵自己是庸醫,憤然離開,再尋能救命之人,可是這少年聽了他的話之後,臉上非但沒有露出半點的失望之意,居然還出現了興奮之色,似乎忘了自己的病症,反而詢問起於他病情不相干的事來,這讓老人十分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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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老伯!”王磐見老人帶著一臉的詫異神色看著他,卻沒有回答的他,輕輕的喚了老人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