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目送天鷹消失在樹梢遠處,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傷感的情緒,靜靜地在原地站了許久,口中喃喃自語道:“師兄,師父他真的很想你。”

“兄弟,既然他已經走了,就說明他心中還有死結,只要我們努力,總有一天會幫人解開心結的,不過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過程,要學會順其自然。”司馬紫陽不知何時站在了王磐的身旁,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

王磐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點了點,轉過身道:“謝謝大哥寬慰!”

“王爺已隨衛輝府護衛先行一步了,他會在衛輝城中等我們。我們走吧,爭取天黑之前從把他從衛輝護送到少林寺。”司馬紫陽對著他笑了笑,轉身向南沿著官道,大踏步走去。

王磐這才發現朱佑天跟衛輝府護衛隊的人已經沒了蹤影。便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哨棒,依舊用哨棒挑了自己小小的包袱,扛在肩頭,緊趕幾步,追上司馬紫陽,隨著他,向南行去。

兩人行了大概半個時辰,那衛輝城已經遙遙在望。此時有幾個人正站在城樓之上,對著官道翹首以盼。待二人走近時,城樓上的幾人飛也似的下了城樓,站在城門口迎接他們。

王磐遠遠的觀察著那幾人,發現除了朱佑天之外,果然還有一個自己認識的面孔。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救了自己一命的車伕老張,只是過了三年,老張的臉上又增添了許多皺紋,顯的蒼老了許多。

王磐心中激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不知不覺中就用上了五禽戲身法,幾個騰躍,來到了老張的面前,緊緊的握著老張滿是老繭的雙手,哽咽的說道:“張爺爺,我是王磐,是您三年前救的那個病危的少年!”

老張看著王磐,心中也是激動不已,不由得老淚縱橫,點著頭道:“好,好孩子,你果然還活著。”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宛若黃鸝般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你就是三年前那個被雷劈出來的雷震子嗎?”聲音悅耳動聽,讓人聽著受用無窮。

王磐抬起頭,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盯著自己,兩人目光相交,他不由得心中一慌,再次低下頭去,卻是沒看清那眼睛主人的模樣。

“嘻嘻,我還以為你大難不死,一定很厲害呢,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害羞。”那鈴鐺般清脆的聲音再次說道。

“孩子,當年救你的是我家老爺和孫小姐,你該去拜謝他們。”老張抹了一把混濁的眼淚,對王磐說道。

“嗯!”王磐點點頭,抬起頭來,看向了場中另外一名老人,這老人他雖然未曾謀面,但是看他長得慈眉善目,跟朱佑天的輪廓有著幾分相似,且一直微笑的看著自己,定然是那朱三老爺無疑。

王磐放開老張的雙手,走到他的面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由衷的感謝道:“朱三老爺救命之恩,王磐無以為報,甘願做牛做馬,以報恩情。”

老人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你倒是一個有良心的好孩子,不過這次你能救我兒一命,也算是已經報了我朱家的恩情了,以後做牛做馬之類的話,就不要再提了,別跪在在塵土之中了,快快起來把孩子。”

朱佑天不待王磐回答,搶先一步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口中還說道:“我們朱家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我爹說什麼,便是什麼,起來吧兄弟。”

王磐被他從地上拽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低頭站在一旁,沉默了下來。

這時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道:“爹,王磐可是我跟爺爺救的,都沒你什麼事兒,你倒是落得一個現成,讓他的恩情報答在了你的身上。哼!”聲音中充滿了嗔怒之意。

“慧兒,你不說我還給忘了,王磐是爹的至交好友,所以他便是你的叔叔,快來拜見。”朱佑天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讓人震撼的話來。

王磐站在一旁聽的清楚,心中大驚,慌不迭送的擺著手,連連拒絕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在他拒絕之時,那清脆的聲音在一旁焦急喊道:“爹,你怎能如此,他跟女兒年齡相當,我怎能叫他叔叔?”由於她太過著急,說到最後居然帶了一縷的哭腔。

王磐心中不忍,抬頭再次看向女孩,這一次卻是看清楚了她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怔,一股陌生的情愫從心底悄然而生。這女孩長的如何,我們有詩為證:

凝眸皓齒妙女郎,

曼妙窈窕翠霓裳。

凝脂吹彈猶可破,

雙眼含淚水汪汪。

柔荑輕抬若無骨,

宛若璞玉一模樣。

西子捧心自慚愧,

九天玄女亦心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