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得罪了。”

瑾蒅聞言,伸出一隻手。白嫩如玉的手臂,偏生被幾條疤痕破壞了美感。

丁一律拿出柳葉刀,快速劃過瑾蒅的手腕。鮮血順著瑾染的手腕留下,滴入玉碗中。

丁一律收集好了鮮血,給瑾蒅撒上藥粉,包紮好傷口。

“小姐平日裡要注意傷口,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坐在榻上的瑾蒅沒有回話,只是看向窗外。

丁一律也對這一幕習以為常,拿上裝了鮮血的玉碗,還有放在矮桌上的醫藥箱。

瑾蒅看到了走廊走來的人,來人也看到了她。瑾蒅憂鬱的臉龐綻放一抹淺淺的笑容,像是夜晚月色下角落裡徐徐展開的花骨朵。

濃眉星眸的仲樂宣面若冰霜,看到瑾蒅也只是瞥了一眼,冷淡地收回視線。

瑾蒅面上本就淺淡的笑容,一下子就隨風消失了。明明是豆蔻年華,卻沒有一丁點活力與生機。

仲樂宣將帶來的人留在房間,一句話也沒留下,轉身就離開了。

瑾蒅覺得自己好冷,她打了一個冷顫。雙手忍不住環抱住自己,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白色的紗布浸出鮮血。

雲歸走上前,手法熟練地給瑾蒅再次換藥包紮。

“你叫什麼名字?”瑾蒅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許是太久沒有說話了。

“雲歸。”

“你是來做什麼的?”

“保護你。”

“會保護多久?幾天,半月,還是數余月?”

“……時機到了,自然無需再保護你。”

“我知道了。”

瑾蒅沒有再說話,靜默地看著窗外。

雲歸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藏身在那裡。

“小姐。”女婢端來飯菜,放在木桌上。

隨後就退了出去,關上門。房間再次恢復平靜,沒有一丁點聲音。

瑾蒅慢吞吞地從榻上下來,走過去,坐在圓木凳上。

“你可要吃?”瑾蒅語氣很輕,臉色也比較蒼白。

雲歸本來是要拒絕的,但是看到瑾蒅的眼睛,雲歸答應了。

“嗯。”

雲歸坐在瑾蒅對面,看著瑾蒅受傷的左手,稍稍頓了一下。

外面的侍女像是掐準了時間,瑾蒅和雲歸剛放下筷子,侍女們就進來收拾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