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懷趕來的時候,傅以蔚和婭歌沐都還沒有甦醒,兩個人被安排在同一間病房。

時暮懷坐在婭歌沐病床前,將她臉頰的髮絲拂至耳後,眼裡滿是心疼。

“阿婭,你可真是不讓叔叔省心,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進了醫院。

阿婭你什麼時候醒來?你知不知道叔叔有多擔心?”

時暮懷在婭歌沐床邊守了一個小時,隔壁的傅以蔚傷患悠悠轉醒。

“時叔叔……”

時暮懷轉過去看傅以蔚,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幫助傅以蔚坐起來。

“我聽說你的腿不能再站起來了……”

傅以蔚苦笑一聲,“那又如何,是我沒保護好阿婭,這又算得了什麼!”

時暮懷皺起眉頭,“是什麼人把你們傷的這麼重?”

傅以蔚垂下了眼瞼,“那人已經死了。”

時暮懷和傅以蔚聊了很多,直到下午,時暮懷讓人帶了飯上來。

時暮懷是在第二天晚上離開的,離開之前他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人魚痊癒的速度比起人類要快很多,不過兩天的時間,傅以蔚腿上的血窟窿全部都結痂了。

傅以蔚坐在輪椅上,看著病床上的睡美人,溫柔地用沾溼了的棉籤滋潤婭歌沐乾涸的唇瓣。

“阿婭,你是在懲罰我嗎?我讓自己受傷了,最可恨的是我讓你受傷了,說好了要保護你的……”

傅以蔚說著說著就哭了,珍珠和鑽石全都掉落在婭歌沐的病床上。

傅以蔚握著婭歌沐的小手,貼在自己臉龐,眷念地蹭了蹭。

“阿婭,今天天氣很好呢,用來約會再好不過了,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能親力親為的,傅以蔚對親自照顧婭歌沐,只是他的腿不方便,所以有些事還是護工來完成的。

傅以蔚每天都在病房辦公,因為他一抬眼就可以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每天他都會跟婭歌沐說說話。

傅以蔚把落在婭歌沐床上的珍珠和鑽石都裝在琉璃瓶中,他想用這些貼出一張婭歌沐的肖像畫來。

他想著,也許自己還沒貼好,婭歌沐就醒來了也不一定,同時他也希冀著,當這幅畫貼好之時,婭歌沐也醒來了。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傅以蔚帶著婭歌沐回國了。那是傅以蔚的私人飛機,他小心翼翼地把婭歌沐抱在懷。

“阿婭,我帶你回家了,你醒來,看到我不能站起來了,會原諒我嗎?”

“只要你能醒來,無論你做什麼,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回到婭歌沐的公寓,傅以蔚獨自一人照顧自己和婭歌沐的飲食起居,因雙腿無法站立而做不到的事,他就用魔力去控制。

“阿婭,這是我親手種的玫瑰花,你可喜歡?”

傅以蔚把玫瑰花插入床頭櫃上的花瓶中,抱起床上的婭歌沐,親了親她閉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