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櫻聽後緊緊抱住孤遠白,悶悶出聲,“我們一定可以白頭偕老的,對不對?”

孤遠白放下手中的書,摟住鍾櫻下巴抵在鍾櫻頭頂。“嗯,我是這個國家的帝王,傾一國之力護你,我們不會像他們。”

鍾櫻的話還是像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孤遠白的心理並不如表現的那般平靜。

雖然是意外,可是終究是自己沒有保護好櫻櫻。孤遠白自那次之後,暗中給鍾櫻安排了很多影衛。

孤遠白無意識地圈緊了手臂,不過心裡一直惦念著鍾櫻身上的傷,但也不會讓鍾櫻感到難受。

鍾櫻躺在孤遠白懷裡,抵不過睏意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孤遠白一隻手攬住鍾櫻的肩,另一隻手從膝蓋下方穿過,打橫抱起鍾櫻往殿內而去。

顧著鍾櫻的傷口,用最舒服的姿勢輕輕地將鍾櫻放在床上,給鍾櫻脫掉鞋子。

把腿小心地移進去,隨後自己也躺了上去。環住鍾櫻纖細的腰肢,臉頰蹭著鍾櫻的額頭。

孤遠白做了一個夢,夢裡白茫茫地一片,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遠白想要找到鍾櫻,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孤遠白滿頭大汗,劍眉不自覺地緊皺,猛地睜開眼睛。

往身邊一瞧,還好,櫻櫻還在自己身邊。孤遠白手掌撫上鍾櫻的粉頰,白透潤澤的手指指腹輕柔摩挲。

沿著秀挺的鼻樑一路向上描繪,眼神認真且柔和,描摹鍾櫻一彎似月牙的柳葉眉。

最後,在鍾櫻額頭落下虔誠一吻。

患得患失原來如此難安,我最愛的人成了我最怕的事,真害怕有一天你離我而去,哪怕身為帝王的我也沒能保你無恙。

我到底該如何是好?我只是想留住你,捨不得你不願也不想獨自走過餘生。

鍾櫻受了重傷,皇上一直待在元央宮,照這架勢恐怕日後是真的獨寵了。

待來日生下皇子,晉升皇后豈不是指日可待。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怕的就是從今後宮就形同虛設,難不成我一生的韶華就要葬送在冰冷孤單的後宮。

不行,得想想辦法。除掉櫻貴妃的事情的從長計議,方才不會惹禍上身,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孤遠白雖然努力壓制心中翻騰的怒火,他不想讓這些糟心的事情被鍾櫻知曉了,只會使得櫻櫻徒增煩惱。

沒有半分好處,還影響櫻櫻的心情,不利於養好傷。

但是鍾櫻還是察覺到了孤遠白身上低沉的氣壓,與平日相比是看不出來差別。

然而鍾櫻透過自己和孤遠白同門幾年,又入宮幾年的相處陪伴,自認還是對遠白瞭解不少,雖說不是透徹。

鍾櫻停下修剪花枝的動作,將剪子遞給小符。用帕子擦了擦手指,走向孤遠白。

牽起孤遠白的手,於窗戶邊的炕上坐下來。正想要為孤遠白按揉下頭部的穴位,讓其鬱結之氣能稍稍驅散。

孤遠白猜到了鍾櫻的意圖,握住鍾櫻的小手,攬住鍾櫻的肩膀,鍾櫻也順勢倚在孤遠白懷裡。

孤遠白“你傷口還未痊癒,就別累著自己了。”

鍾櫻聞言展顏嫣然一笑,清揚婉兮。“我都養了一個多月的傷了,偶爾做一些小活計,還是可以的。”

“不過,遠白你這麼心疼我,我還是覺得很開心,比吃了甜食還讓人心情愉悅,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