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是從繼母進府之後回憶的,畢竟一切的變故都是繼母來了之後發生的。

一開始繼母的表現也是賢良淑德的,至少表面上很慈愛,畢竟自己和妹妹也大了,所以已是恪守禮紀。

後來自己和妹妹突然就不得父親的歡喜,甚至是被父親厭棄的存在,繼母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王公子梳理了一些有用的資訊,“父親發生變化是在一年前,至於繼母自己也是在這之後發現的異樣。

因為我年歲也不算小了,繼母又較為年輕,又是父親後院之人,所以我與她接觸的也是少之又少。

這也是為何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原因其一,父親也是越來越不待見我們兄妹,繼母掌控了整個府邸。

父親也對繼母言聽必從,而我後來從戰場上被送回來,看到了繼母的模樣也改變了一些,總是透著詭異與不同尋常的邪魅。

甚至總是帶著若有若無不懷好意的深刻笑意,父親也彷彿是沒了靈魂的傀儡一般,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

可我總感覺父親身上有不得勁的地方,好像是哪裡不協調不對一樣,總是透露著古怪。

這種怪異甚至開始在府裡蔓延,可是還未等我深想細究,就已經被趕出了王府。

也是被趕出王府以後才知道,自己妹妹被他們關去尼姑庵,百般折磨的事情。”

達奚泠七嚴肅了神色,“多謝王公子將這些告知我們,你們還沒有用早膳,我和浮丘哥哥先下去,讓小二送上早膳來,你們可以在這裡好生歇息,休養生息。”

王公子對著兩個人真摯地鞠了一躬,“我與家妹多謝兩位恩公的救命之恩,兩位恩公已經幫了我與家妹良多。

這些恩情,我與家妹這一生都無法償還。怎敢在麻煩兩位恩公做這些事情,在下又怎好意思讓兩位恩公再為我們兄妹做這麼多事。”

達奚泠七明白讓他自己去,才是更好的做法,遂也不反駁。“那便由王公子自己去了,我和浮丘哥哥便先再次照看王小姐。”

王公子抱手拘禮,“那便麻煩兩位恩公在此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來。”

王公子並沒有直接去吩咐小二送早膳去二樓,而是去了酒樓外面,他未出事之前也掙了一些錢,如今不可能再讓恩公為自己和妹妹破費。

而且自己也需要這筆錢養活妹妹,又想著在酒樓等待自己的兩位恩公,王公子來回兩趟走得極快。

到了二樓時額頭上已經有了汗珠,“抱歉,讓兩位恩公久等了,在下去取來了銀錢,因而耽擱了些時間。”

浮丘徵鴻:“無妨,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和泠七妹妹就先走了。”

王公子:“兩位恩公慢走。”

浮丘徵鴻和達奚泠七來到了街道上,白天的街道也很熱鬧,只是比起傍晚黃昏之時來,也少上許多人。

那時候街道的風景與白日裡頭的風光也是不同的,各有各的千秋,各有各的魅力。

浮丘徵鴻:“泠七妹妹可是證實了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