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身為女流之輩,但動作還算敏捷,趁著狼身落地未穩,騎在狼背,雙手用力抵住狼頭下顎,讓它沒辦法撕咬。

“不行,我快撐不住了!”

少女臉色漲紅,呼吸加劇,隨時要被野狼甩出。

見狀。

李觀棋一個箭步衝上前,抽出腕骨小刀,朝著心窩的位置猛刺。

“嗷嗚嗷嗚——”

野狼的吼叫聲越來越低,痙攣的身軀只扭動了幾秒,便沒了動靜。

“好,好險!”

蘇雲雪彎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

至於李觀棋,接二連三的死裡逃生早就將他的身體掏空,癱倒在地,連爬起的力氣都沒有。

看狼心口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他如毛毛蟲般蠕動著身體,手接過兩捧鮮血,灌入喉嚨。

一股刺鼻的鐵鏽味鑽進鼻腔,李觀棋也只能強忍著喝下。

“喂,你!”

蘇雲雪看著這驚悚的畫面,聞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胃裡一陣翻湧,扶著牆根哇哇嘔吐!

又過了幾分鐘,一股暖意流遍四肢百骸,李觀棋才站起身,又吃了兩口乾糧,調整著呼吸。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平靜下來,蘇雲雪好奇的打量著面前青年。

李觀棋淡淡道:“洛北縣的獵戶。”

“真的嗎?”

蘇雲雪一臉不信,就這百步穿楊的箭術,縝密敏捷的心思,說是一個常年征戰沙場的將軍都不為過。

她哪裡知道,這個羸弱不堪的皮囊裡,住著的是何等殺伐決斷的靈魂!

“我們該走了。”

李觀棋做了個長寬都約一米的雪橇,將兩具狼屍綁在上面,拖拽著繩索向外走去。

“這就走了?”蘇雲雪一愣,小跑兩步,“你身手這麼好,我們多在山裡玩會吧。”

李觀棋並沒有回答,徑直在雪地緩行。

少女又喊了兩聲,仍聽不到任何回應,美臉漸有慍色道:“喂,本小姐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

李觀棋停下腳步:“你覺得這是在玩?”

蘇雲雪一怔:“但我確實很開心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家裡就只能看書識字學學女工,簡直無聊死了。”

“你知不知道,你不想要的,卻是別人夢寐以求。”李觀棋面無表情道,“還有,你覺得打獵很有趣,但在大多數人看來,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別再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