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膽。”

李觀棋心裡“咯噔”一下,又問:“多少銀子?”

“哈哈。”郎中乾笑兩聲,“此等名貴藥材向來有價無市,就算翻遍整個洛北縣也未必找得到。”

他稍作停頓,又補充道:“不過也能用其它的平替藥材,像鹿茸,蜈蚣等也能治療虐症,只是好得慢罷了。”

“那也得治!有勞大夫先開幾幅藥,穩定住我孃的病情,其它的我來想辦法。”

李觀棋隨後取出十個銅板,遞上前,“這是這次的出診費。”

郎中有些驚訝。

換了旁人,聽到需要如此昂貴的藥材,或許早就萌生出不治的想法。

他也聽到過一些因家中拮据,將八十老孃背到山上摔死的事例。

不禁面帶幾分讚許,只拿走五個:“念你一片孝心,還按原價收取,不過虐症可大可小,你得抓緊了。”

李觀棋隨後跟到藥房,抓了三天的藥量,但並沒有急著回家。

而是在市面上轉了一番,買了些米麵菜食等必需品,一來二去,賣虎的五吊銅板已用去大半。

回到家,他打起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娘,小妹,我回來了,看看我買了什麼好吃的。”

“餈粑!”

李笙兒吞嚥著口水,雖然饞的要命,但也沒有先吃,拿起一塊遞到母親面前:“孃親吃。”

“真甜。”

沈秀芳笑道。

“嘿嘿。”

李笙兒甜甜笑著,又遞到李觀棋嘴邊:“哥哥吃。”

“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李觀棋不動聲色道,“笙兒,燒點水把孃親的藥煎一下,馬上就能好了。”

李笙兒叼著餈粑,動作熟練的燒水煎藥。

“我真幸福,倆孩子都這麼懂事。”沈秀芳輕咳兩聲,“觀棋,娘有點冷,你把門關一下。”

李觀棋照做。

門關好以後,兩含熱淚奪眶而出,沈秀芳小聲道:“觀棋,我們要不別治了吧!”

她自小聽覺就十分靈敏,所以兩人剛才的談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但她並非因為藥材昂貴流淚。

而是眼看著娘仨有了家,日子正要變好,自己卻得了重病!

所以她是在恨自己,為什麼身子這般不爭氣!

“娘,你千萬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