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不要臉的老東西,欺軟怕硬,恃強凌弱的齷蹉鼠輩,老子羞與你為伍!”

樊明宏頓時怒斥鄒明泉,全然沒有給鄒明泉好臉色。

鄒明泉一張臉瞬間陰沉,好歹是宗師人物,居然被人如此當眾唾罵。

就算樊明宏同為宗師,羞辱性也極重。

冷冷地凝視了一眼樊明宏,鄒明泉沒有與其爭論,只是淡淡嗤笑:“嘴皮子仗而已,懶得與你計較。且看著,孫逸人頭落地的時候,你還能如此。”

樊明宏兩眼驟獰,煞氣暴湧,緊握長刀,恨不能劈殺上去。

若非墨文青阻攔,樊明宏真會暴走。

“糊塗!糊塗!”

奈何不得鄒明泉,樊明宏只有杵刀跺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孫逸痛斥。

過剛易折,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

真是糊塗!

樊明宏恨不能訓斥孫逸一頓,但這種時候,說再多都無用。

鄒子英已經登臺,雙方對峙已成,孫逸已經沒了退路。

演武臺上,孫逸默默轉身,慘重的傷勢還沒痊癒,腿腳都在瑟瑟發抖,有種難以支撐的趨勢。

看著鄒子英提槍而來,他並不慌亂,淡淡地看著對方,道:“如果你覺得欺凌一個重傷者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那麼,我沒意見!”

他挑戰鄒子英,但卻不會傻乎乎的以重傷之軀迎敵。

即便他有信心,卻也不會輕敵。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何況,鄒子英不是隻兔子,而是一頭蛟龍。

鄒子英聞言,兩眼微眯,冷冷地凝視著孫逸,眉頭微微皺起。

“戰書是你下的,現在卻跟我說這些,怎麼?害怕了?後悔了?”鄒子英冷然一笑。

“害怕?後悔?你嗎?”

孫逸漫不經心的一笑,毫不畏懼的盯著鄒子英。

鄒子英緊了緊握槍的手,銳氣勃發的眼睛冷冷地凝視著孫逸,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漠然問道:“說吧,你要多久療傷時間?我等你!”

說完,血色長槍跺在演武臺上,傲然而立。

儘管鄒子英迫不及待的想要碾殺孫逸,但他真不屑欺凌重傷的孫逸。

天驕,終歸是存在驕傲的。

更何況,如今眾目睽睽,鄒子英更不能趁人之危。

否則,血屠夫,就是個笑話!

聽著孫逸和鄒子英的對話,樊明宏眼神一亮,急忙脫口喊道:“傷愈再戰,為時不晚!”

他為孫逸開脫,拖延時間。

孫逸如今身中血毒,血氣虧損,即便傷勢恢復,實力也會大打折扣,不及全勝時期。

若是迎擊鄒子英,必然會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