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急忙迎上前去,蹲坐在裘文盛面前的地上。

“他人呢?”裘文盛詢問道。

“走了!”裘安解釋道。

“去了哪兒?”裘文盛追問。

“不知道啊,他沒說。”裘安如實回答。

裘文盛眉頭皺起,眼中一縷厲色一閃而逝。

他一臉沉肅,鄭重地盯著裘安,問道:“安兒,你如實告訴爹,他跟你說了什麼?都問了你什麼?”

“爹,你要幹嘛啊?”

裘安不是傻子,聽出了裘文盛話語中暗藏的煞氣。

裘文盛臉色微沉,厲色外顯,道:“天刀盟屹立義城數百年,威震八方,從未有人敢挑釁。如今,卻被人踐踏,強闖入門,簡直是恥辱。這種恥辱,天刀盟不能容忍。”

“爹,你不要命啦?都被打成這個熊樣了,你還要找麻煩嗎?”裘安臉色一凝,脫口而出。

裘文盛臉色頓時一沉,眼神幽幽的看了裘安一眼,裘安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急忙閉嘴。

“天刀盟,不可辱!”

裘文盛冷著臉道:“從沒有人敢這樣羞辱了天刀盟後,還大搖大擺的安然離去。安兒,你身為天刀盟子弟,豈能不為天刀盟榮譽所考慮?”

裘安臉色大急:“可是,爹,他有狗啊!”

裘文盛臉色驟黑,想起黑狗,蒼白的臉都是漲成了豬肝色。

“這種時候,我們不能再與其硬碰了!”

裘文盛沉默了下,沉吟道:“那條狗確實不容小覷,我們若是硬碰,肯定討不到好處。但是,這天底下,殺人,未必得需要自己動手。”

“爹,你想……?”裘安臉色微僵。

“借刀殺人!”

裘文盛沉聲獰笑。

“借誰的刀?”裘安皺眉追問。

“天下人!”

裘文盛咬牙冷笑:“傳出風聲去,莽金剛身懷天鳶劍,且從天刀盟偷走諸多寶物。想來,會有人心動的。”

裘安聞言,臉色僵滯。

周圍天刀盟眾人,皆都紛紛竊喜,一臉嘚瑟。

自古財帛動人心,天下人心複雜,難保不會有誰見財起意。

且,天鳶劍聲名極廣,千年前曾盡顯神威,至今流傳諸多傳聞。

若是天鳶劍被證實為真,只怕各路豪雄都會坐不住,一起動身。

屆時,便看莽金剛如何擋得住。

“好主意!盟主果然思維縝密!”

“盟主英明,這回,看那狂徒還如何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