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的事情讓白髮擼貓男也是一陣目瞪口呆,他已經經手過數次入宗篩選,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一幕。

魔門弟子當有狼性,所以在進入宗門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見見血。

事實上這種疊羅漢來保全大多數人的方式很簡單,他甚至還能夠想到數種減少損失的方案。

可是眼前這些人多是被那所謂的正道中人養在溫室裡的花朵,猝然遇到生死危機,又有多少人還能夠保持如此冷靜呢?

更多的人被血腥氣息一激,更容易誘發心中潛藏的最原始的狠戾,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罷了。

看著飛舟上面的西洋景,白髮男子的目光不由穿過一重重肉山,欣賞的看向了被他們拱衛著的劉芸芸。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最初“疊羅漢”的呼聲,就是從她那裡傳出來的。

那些道院弟子們看向那裡的感激和信任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很清楚,如果再經歷一些類似的事情,劉芸芸就能夠輕易的把這些人發展成自己的班底。

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血脈,真是天生的王者啊!

心中如此想著,白髮男子拍拍手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力。

“很好,這次正式弟子的數目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啊!”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前往宗門!”

不管怎麼說,這裡終究還是正道的地盤所在。他們可以逞威一時卻不敢在這裡多呆。免得被那上三宗之人反應過來,對他們進行圍剿。

那艘飛舟上面都已經疊羅漢了,他們自然不可能僅僅乘坐那一艘飛舟飛走。在身穿血魂衣的弟子們的指揮下,這些道院弟子們被分散開上了另外幾艘稍微小一些的飛舟。這艘大的飛舟,卻是被安排給那些血魂衣的弟子們乘坐。

隨著白髮男子一聲令下,五艘飛舟破空而起,朝著西南方的天際疾行而去。

飛舟升起來的時候,幾個乘坐道院弟子的飛舟上頓時響起了一片哭喊聲。

“媽……”

“爹孃……”

“姥姥……”

“小翠……”

這種哭喊聲好似會傳染一般,瞬間就席捲幾個飛舟。有的弟子還趴在飛舟邊緣往下方伸著手,徒勞的抓著什麼。

不過也有的弟子小心翼翼的看著舟上維持秩序的血魂宗弟子,淚水在眼中憋著,卻攝於他們的淫威沒敢表現出來。

那些血魂宗弟子到沒有制止他們,反而安慰他們道:“諸位師弟師妹不必擔心,修行界有規矩,禍不及家人。只要你們在宗門中努力修行,等到能夠出任務的時候,是可以自由探親的。誰都是爹生娘養的,關於這一方面,我們血魂宗沒有任何的限制。”

吳浩聞言暗自冷笑一聲。

說的輕巧,這些道院弟子原本是準備進入宗門光宗耀祖的,是很多家庭的希望所在。可是現在一夜之間成為魔門弟子,就算是那些正道中人真的遵守規矩,或者擔心魔門的血腥報復不會對他們的家人進行清算。可是俗世間的排擠和白眼,也足以讓他們苦不堪言。

不過這個時候劉芸芸正是擔憂家人的時候,吳浩自然不會說這些掃興的話。而是安慰著她以及周圍的幾個小夥伴。

事已至此,自怨自艾於事無補。反而不如潛心努力在魔道中做出成績來。

真要是成了聞名天下的魔道巨梟,他們的家人誰敢為難?

有了吳浩這個帶路黨,周圍的血魂宗人很快就把這些新弟子們的情緒安撫下來。

然後他們開始給這些新弟子們講述關於血魂宗的事情。

血魂宗、陰煞教、萬花樓、白虹谷,乃是魔道有名的大宗門,傳承數千年,有著魔門四宗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