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姐,吳老大在麼?”

剛剛過午,司徒曉明就觸動了吳浩洞府的感應陣法,等到陣法被開啟,他才發現開啟陣法的並不是吳浩,而是他的侍女長錢寶兒。

雖然錢寶兒只是一個侍女,但是司徒曉明一點都不敢怠慢。

他可是知道這位吳老大的性情,一般的侍女絕對在他身邊呆不長久。這位寶兒姐能夠在他這裡獲得獨寵,必有過人之處。

更何況明明她就一個人而已,還要封上個侍女長的頭銜,這其中的意思更是耐人尋味。司徒曉明僅靠腦補,就出現了一系列不得不說的故事。他也越發的不敢得罪寶兒姐了。

錢寶兒對著司徒曉明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裡間讓他自己進去。

司徒曉明拱手一禮,然後徑自入內。他已經來了這裡不少回,自然不需要客氣。

等到司徒曉明進屋後,錢寶兒卻沒有跟進去的意思。她在院中徘徊一番,然後坐在了院子中的石凳上。

這裡有一張石桌,圍著桌子還擺著幾個石凳。錢寶兒坐在那裡,突然對著空氣小聲說道:“好了,今天練習結束。”

桌子旁邊的幾個石凳之中,突然有了一個緩緩動了起來。嗖的一下就朝著錢寶兒跳了過來,在半空就化作了一個和石凳一般大小的碩大兔子。

隨著不斷的接近錢寶兒,兔子的身體也在不斷的變小,等到它跳到錢寶兒懷裡的時候,就變成了正常的兔子大小。

小白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開始在心中催眠自己。

“我只是一隻普通的兔子!”

……

“請帖?”

吳浩拿著司徒曉明送來的請帖反覆打量,沉吟了半天,他才開口緩緩開口:“燕北歸,金丹強者……”

司徒曉明送過來的是一個邀請吳浩三天後前去赴宴的請帖。請帖的主人吳浩已經聽說過多次了,正是他們丹堂的堂主燕北歸。

燕堂主身為金丹強者,已經成為了丹堂堂主多年,傳言他現在已經是丹道宗師。

此人長期閉關,很少出現在人前,堪稱神龍見首不見尾。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邀請吳浩去赴宴。

吳浩和司徒曉明分析了一下,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最近他們大肆出售犀利丹,引起了丹堂堂主的注意。

這一段時間,因為藥材價格大漲的緣故,市場上的高等丹藥非常稀缺,所以吳浩的犀利系列銷量大漲。

雖然有些人畏之如虎,但是也有不少弟子卻覺得此丹藥價效比很高,小小的一些副作用,他們完全能夠承受得起。

只是不知道這位燕堂主對於犀利丹作何感想,到底是懷著好意還是歹意。

司徒曉明有一點想不明白,一般來說按照彼此現在的身份,丹堂堂主燕北歸想要見吳浩的話,只需要正常傳召他前去就可以了,用不著這樣鄭重其事的邀請。

對方突然來這一手,反而讓人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吳浩聽了司徒曉明的疑惑,他的心中反而有了一些底。

他覺得對方八成是從煉丹的手法上分析出了自己的丹道大師身份。因為當初黎川四友中的王林都能夠分析出來,沒有道理身為丹道宗師的燕堂主分析不出來。

如今的他,就如同錐置囊中,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好隱藏的。

還好丹道大師這一重身份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暴露了也就暴露了,沒準還能夠帶動丹藥的銷量呢。

……

吳浩在揣摩丹堂堂主的心思的時候,丹堂堂主這邊也在分析著吳浩。

“爹,那吳浩不過是苑長老的弟子,對您來說就是個後生晚輩,有什麼事情把他叫來問個清楚就是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正式的邀請他來赴宴?”

說話的是一個妙齡女子,雖然與燕堂主是父女至親,但是女子執禮甚恭,看上去她應該家教極嚴。

坐在上位的燕堂主是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沙場猛將,而不是精於丹道的丹道大師。

燕堂主坐姿端正,目光沉肅,看上去威嚴而又端莊。

“你懂什麼?”燕堂主機板著個臉訓斥道:“那吳浩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為父仔細分析了市面最近流傳的他煉製的丹藥,現在有八成的把握斷定,他已經晉升了丹道大師!”

“大師?”女子不由得捂住了嘴,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他學丹道才多久?”

“怎麼不可能!”絡腮鬍子燕北歸雙目圓睜,聲如洪鐘的道:“有些天才生來就是為了打擊別人的,別說晉升大師,就算是半年晉升宗師的你爹也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