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自是向老覃作了報備,聽完小見說昨夜又於夢境中打敗妖怪,還有什麼小彩點。

妖怪生命力頑強,怎麼才能徹底消滅妖怪,老覃亦沒主意,認同孫子看法,且待功法有成後再看。

八五,人們生活水平提升是較大的,城市中電視與電風扇,在家電中最為普及,彩電也已不少,人們之間攀比心也超越了以前,拜金為先。

大團結不如以前堅挺,當了幾十年老大,退居老三,因大票面問世,只是流通還不廣,得八六才遍地生花,過了九零後,假錢最氾濫的便是這套幣。

八五初夏某天,與丁笠打完鳥,二人各得一隻,賣了錢,汽水已兩毛,喝上,迴路經過一商場看到一叔叔牽一男孩,孩子手上舉著一大團。

小見呆立,莫名的眼紅想哭,想起了爸爸,都有五年了吧,爸爸最後一次給自己買的東西就是。

他又不蠢,也曾犯疑,爸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會不會是違反了啥,被關到了大山裡,甚至…,電視上的地下工作者也沒見這麼久不露面的!

“曲伯伯,三花都快讀書了,為什麼爸爸還不回來,每次電報他也從沒問過我的情況,光是讓我好好學習,你們…你們是不是騙我?”

“小見,我騙你做什麼,你爸爸身邊敵人不少,每次偷偷發電報都是很匆忙的,哪能說太多內容,你要不信,我帶你找高伯伯他們求證。”

高魯曲秦組團開忽,一個勁保證沒有瞞他,弄得小見有些拿捏不準,悶悶而返。

四人齊回高建國辦公室,魯胖子:“小見年紀長了,他又不是瓜娃子,這隱瞞是越來越難。”

曲江:“是啊,咱們還都做了保證,咱幾個,騙他次數最多的當屬我,真不知以後咋面對孩子,哎!”

高建國:“能拖多久算多久,小見自立性還是較強的,一年也就問個兩三次,他再大些接受能力也會好些,到時大不了哭幾場,也會理解我們的,從他與其他孩子交往上看,是個重情分的娃兒,不用擔心啥。”

秦遠山:“當初主要是他太小,怕他落下啥抑鬱孤僻,才哄他,現在十歲,其實我覺得他就算知道了也沒啥,只是…能瞞就瞞吧,咱們不必背什麼包袱。”

“你小子倒是想得開。”

七月某日,老覃說一年多沒回過問心觀,帶小見一起,得回趟天台,大人們同意。

小見揣上了幾十塊存款,出發,一老一少兩個偽劣道士上路了。

走到白巷子街口,老覃卻朝左轉,“???”小見沒搞懂,“爺爺,西門車站在這邊,你走灰石街,是買東西嗎?”

“咱們..不坐車,走回去。”

‘啩嚓嚓’,小見如中驚雷,尼瑪爺爺有病啊,他開學就四年級了,對路程自是會換算,“不是,爺爺,你是說走回康子叔那兒去?”

“對。”

“可…明明有車,為啥不坐車呢,走回去,得好幾天吧?”小見無法理解,懷疑爺爺病得不輕。

“沒錢,不坐車。”

“亂說,你和起松爺爺一起,每天擦車起碼掙七八塊錢,你別拿逗傻子的理由來哄我好不好,算了算了,車錢我出。”拉著老覃要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