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小見起身圍著桌子繞圈溜達。

“小見你幹啥呢?”

“汪姨說吃完飯,要走上千步才能跑跑跳跳,我等下去操場,如果我每天撿兩毛,一個月就…就…..”

“六塊。”

“有六塊這麼多嗎。”沒啥說的,幹勁十足,出發。

“真是個財迷。”來自豔子的評價。

“要不…..要不我們也去吧。”二花舔看缺牙,早就窮得久了,又饞,嚮往著:“哪怕幾分錢也好啊。”

“不準去,我們是女孩兒,那多丟人啊,要是被我爸知道了,連你們爸爸都要挨訓。”

來到操場,只籃球場那邊有幾人在玩球,打不了全場,場地所限,平整的地面太少,兩籃架子只隔幾米遠,籃球蹦不遠,沒搞頭啊。

小見皺著眉,發會呆等一會兒吧,看看畫面裡的高樓、汽車、令人流口水的食物。

兩球門後的一片,是整個操場唯一有草地的地方,六個小鬼正上面分派打仗,都是自帶配音的互鬧著。

一般來說該專案從不會堅持過半小時,往往會因為某一個被揍哭而散場。然後次日,繼續……完全忘了昨日之傷痛。

瞄了一眼,還真是無意義的玩鬧啊,所以小見平時不怎麼跟小孩玩,而且爸爸說過,要有出息就要跟比自己大的人玩,才能學到東西。

瞧咱交往的都是啥人物,除了仨姐姐,三花不算人,其它最次的都是大頭兵。

小見看裡邊有兩自己幼兒園同學,丁排長家老二和魯胖子家老二,其餘幾個都是六七歲的,暗哼一聲:你兩個待會兒鐵定是嚎著回去了,真傻,跟比自己大的玩兒打仗,這不是找揍嘛。

稀稀拉拉走來七個兵哥。其中一個邊走邊踮球,很專業的樣子。

“喲,這誰做的好事,畫了門線。”

“好人啊…”

“有線了,再找三個來,咱們可以玩自由門神,半場太沒意思了。”

“可全場太累人了,打一場得趴半天。”

“你不玩就回去,真夠娘們兒的。在宿舍區一吼,起碼來十個,咱華夏啥都缺,就是不缺人,等著,我去叫幾個。”

過了幾分鐘,叫了七個,關於人多這一點還真不是吹的。

手掌輕拍胸口幾下伸出平攤,手心手背,分組。

每隊各七個,看著有點像正規比賽了,只是服裝、背心顏色等區別上….挺雜亂,不好區分隊友啊,瞧人上午那一拔,一個隊都光膀子呢,多敬業多顯眼,這可是大冬天。

而且你們七個人嘞,這自由門神…..

這不是正規場地,球門自然也小些,長應該不到六米,高怕是兩米都懸,個高點的蹦一下頭就碰橫樑了,至少以這個場地而言,自由門神規矩最適合是一方六人以下為好。

否則一方玩兒賴,用收縮防禦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玩法,稍有不對就七人往門一站,封門了,十四隻手門前上下揮舞…..來呀…還玩個屁啊。

小見不關心這些,熱切的目光,真誠的笑容,看著兵哥子們的戰鬥。

身旁有一堆拳頭大的石塊,用來壓計數草的,以免被風吹跑,而草早已擱在兜裡,所以說經驗往往是在實踐中成長的,而一個工種的誕生髮展、到成熟成功,它……也絕不是僥倖的。

哈,來了一個,從側方三米外飛出,立馬奔去,一戰士剛跑幾步,嗬,這小鬼跑得挺快嘛,加油!

小見抱著球跑回來,沒法子,矮,對踢球也沒啥基礎呢,成人用球對他來說太大了,用腳帶還沒那技術。

“小朋友真乖,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