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見離座瞧了下,這攤子賣粥為主,不嗨桑了,西南人宵夜一般都是麻辣燙、冷淡杯等等,總之就是油重葷多,這尼瑪喝粥?小見評價陰臉子:吝嗇。

這當然是目前的兩地飲食習慣差異造成,這攤子擅做廣省傳來的艇仔粥之類,口感清淡卻不失鮮香,價格也不貴,深受一些本地夜貓子喜愛。

瞅眼旁邊攤子,有魚煲、炒螺、醬鵝腿等,夜宵就該吃這些嘛,小見手指一點:“伯伯,端兩份螺八個鵝腿到這邊,謝謝。”經過這幾天到滬的普通話錘鍊,小見的川普別人已大致能明白。

回桌才坐下,陰老大忙說道:“喂,咱們…咱們沒帶那麼多錢。”

“………”小見定格中,不是吧?這些吃食頂多五六十呀!

傳說中道上人物不都是揮金如土,花錢不過腦麼?瞧你那摳門兒樣!

“少來,別以為你們那天來拘留所幹嘛我不明白,你們會沒有得錢?”

陰老臉上忿忿:“哼,就得了點醫藥費,他們三個都被你鞋釘掛出傷口,打破傷風針和這兩天換藥,沒剩了,我們晚上表演都不帶多少錢在身上。”

旁攤老闆把東西端來分放兩桌,搓著手示意,ho買單?

陰老大尷尬中,他們為了樂隊事宜,除了做業務時,其餘時侯,包括生活各方面確與其他道上人有所不同,賒賬或吃霸王餐,他們又不肖為,怎麼說也算附近有頭臉的人。

小見無語中,這幾個還真是褐社會里的一股清泉啊,菜都叫了,人大面大的難不成退貨嗎?

“キ”小見嘀咕著付了四十八,心下一思,算了,捨不得小白兔套不住大色狼。

鵝腿五塊錢一隻,一大扇,價格上蠻值的,只要說到吃,秦家血脈一向不落人後,二花與小燕啃口鵝腿挑顆螺,兩人快意得很。

“叔叔,我叫羅小見,師門是問心道,你貴姓啊?”小見來尋陰老大幾人,可不止那一個目的。

受了請,對方又以古傳身份相聊,陰老大心情略為好轉,“殷應英,師門是三生門。”

“??陰陰陰?嚶嚶嚶?叔叔的名字真是…,嗯…那個有見地。”對得起你那張死人臉啊!

殷老大臉一垮:“殷勤、答應、英雄這幾個讀音。”古傳相見,未做隱瞞,這是因他對小見也別有心思,他真名少有示人,主要是死鬼老爹取的這名兒,每報必解釋,煩。

“哦,殷叔叔你們很熱衷搖滾啊,那三個叔叔有傷都還表演,我挺佩服,說實話,我都覺得你們不像混子。”小見由淺入深的聊起話頭。

“我們本來就不是混混,除了接活兒干時,其它時間都不跟道上人接觸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樂隊全套東西兩三萬,上班掙工資錢少,做生意又沒那頭腦,不搞偏門這輩子都買不全。”

二人挑著螺吃,氣氛漸洽。

“有點道理,老闆,來幾瓶啤酒。”小見決定多下點本。

草莽幾人道了謝,對小見看法略有改觀,這小子性格蠻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