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武器不行,全組就魯鐵匠是中z式,其餘全是漢陽造。

靜待幾秒,斥候鬼子已行至七八米外。

是時候了,魯鐵匠拉弦,餘人照做,起身,扔。

前方忽現的身影令斥候鬼子大驚,大聲呼著敵襲,還未及臥倒,四周與身旁已巨響,身體立時被氣浪掀翻,手榴彈碎片入肉數處,眼看是不活了。

‘轟轟轟’炸聲連連,眾人呈平面紛投,方向倒是對了,但剩的鬼子稍遠了點,僅小鬍子那顆重傷了一個鬼子。

餘三個鬼子快速返跑,雙方距離拉至八十米,這面沒有凹凸地勢不好藏身,倚樹後開始反擊。

拉動槍栓,川軍八人佔據地利,摳動扳機,但槍法確實太臭,三鬼子躲樹之前,竟無一槍命中。

“嘭”一聲鋼聲脆響,‘轟’,炸在坡後。

“曰他先人,最後面那個鬼子有小炮。”

話語才落,又是‘轟’一聲炸響,泥土飛濺,鬼子運氣極好,才試二炮,便正好炸在小鬍子與另一隊員之間,二人靠得太近,霎時被連鍋端,炸翻於地。

擲彈筒,抗戰中收割過無數先烈生命的單兵利器,不知為啥影視中歷來要忽視它,只提及卻從未真正詳演過它的作用。

小鬼子單兵為何厲害?它,既是一重要因素,專門敲機槍等火力點或人群扎堆處,加上使用便捷移動靈活,擁有它,戰鬥中將佔極大優勢。

魯鐵匠等顧不上搶救小鬍子二人,影視中啥旁邊一人中彈了,立馬去扶住:你咋了你還好吧?那純特麼瞎扯淡,戰機一縱即逝,不趕緊消滅敵人,哪有時間去緬懷。

魯鐵匠罵了一聲後,開喊:“覃風羅冠忠,拉開距離從右邊繞過去,栓子四娃你倆同樣,從左邊繞,都小心點,我和謝狗子正面吸著他們,快,別特麼等著吃小炮。”

“是。”

可憐,四人中三個生瓜蛋,被迫出擊,這也是沒法,別人裝置先進,又在敵軍勢力範圍,就算想跑都不好跑,只有儘快速戰速決,拼。

覃風望眼十米外的小鬍子二人,血骨淋鐺,看來那一彈炸得很準,二人已沒啥動靜。

兩邊四人分別矮著身躥出坡地,魯鐵匠是老兵,打一槍移動一段距離,謝狗子就不行了,頭都不敢露,伸著槍,依大概方位摳著盲槍。

謝狗子原本是川中一客棧的賬房,嚴格說起來算半個讀書人,膽小點也在所難免,頭腦一熱從了軍,今日方知打仗~不是想像中那麼好相與。

“謝狗子,越怕死,死得越快,站起來瞄了再打,你特麼打空氣啊?像我這樣,打一槍換個位置,鬼子打不到你,別丟川中爺們兒的臉。”魯鐵匠邊吼邊舉槍射擊。

“是..是。”謝狗子囁嚅著狠咬牙想要模仿鐵匠的勇敢。

一句話的功夫,覃風四人已分躥左右距敵五十米,雙方以樹幹為遮掩互射。

穿行的火線於林中閃逝,“嗯…”一聲痛吟,四娃子射擊後發了傻,忙著拉槍栓未及時躲樹後,腹部中彈,新兵嘛,上了戰場腦子是懵的,文化低軍事素質差,犯低階錯誤,不奇怪。

栓子是老兵,不怕見血,一看同一小鎮出來的小兄弟吃了槍子,眼晴紅了,小兄弟當兵以來一直可是自己罩的,解下剩的一顆手榴彈,老子槍打不準,但老子扔雷還行。

左右晃動著向前衝,鬼子不是瞎子,各一人對付左右來敵,擲彈筒又發了兩次,仍打擊坡後。

距離拉到二十米,把握很大了,栓子拉弦停身扔出,手榴彈正飛出,“叭”一聲響,擊中了栓子喉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