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當真一分也沒給你留下?”我皺眉,雲柔從前的工作還是不錯的,月薪五六千,年終獎一次性可以拿好幾萬,我一直都認為她絕對不會缺錢花的。

“恩,妹妹那邊長期住院的開銷很大,媽為此已經焦頭爛額了,所以當初她提出讓我去……引誘伊澤的時候,我沒辦法拒絕,因為她說如果沒有錢,妹妹就會死。”雲柔痛苦的擰著眉,柔美的五官糾結成一團,光看那表情就知道她有多痛苦。

看她這樣,我忍不住一陣心疼,畢竟是從小疼愛到大的妹妹,被她的悲傷感染,我哽咽著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跟我說,如果明說的話,我會幫你們的。”

雲柔慘然一笑:“我也曾這樣問過媽,但是她堅決的告訴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你,絕對不能讓你知道妹妹的存在。”

我無奈的皺眉:“算了,你們的事我也不想多問了,孩子的事,你再考慮考慮吧,如果非到了要送去孤兒院不可的地步,你再跟我說,我們幫你想想辦法,聯絡一個需要孩子的家庭送過去,但是……”

雲柔見我停下,輕輕擰了一下眉頭,滿眼困惑。

“你要想清楚了,如果我們找的人家靠譜,就不會告訴你對方的身份,你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孩子了。”我說完後,見雲柔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又狠心的補上了一句:“我說的再也見不到,是指一輩子,從你把她送出去的那一刻起,她跟你就會變成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嗚……姐,我現在還能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雲柔捂著嘴,壓抑的低聲哭泣。

“孩子的爸爸呢?如果你帶不了,就交給孩子的爸爸帶吧,那樣一來你起碼偶爾能去看看她,能知道她的境況不是嗎?”我把抽紙給她遞了過去,又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月子期間,不能這樣哭,只是我的提醒,絲毫沒有止住她的眼淚。

“不行,不能給她爸爸,他已經結婚了,我不能再去打擾他的生活。”雲柔一邊用紙巾擦眼淚,一邊用力的搖頭。

“她的爸爸……不會是郝傑吧?”我歪著頭,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雲柔沒有回話,她眼底一瞬間的遲疑卻已經給了我答案,她交往過的人只有郝傑,那麼她無論如何都想要生下來的孩子,極有可能就是郝傑的孩子,之前我怎麼就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呢。

“噹噹噹,我來了,雨塵你走吧。”徐可欣打包了吃的東西過來,一進房間就趕蕭雨塵走。

蕭雨塵站起身掀唇衝我一笑,低語道:“可欣既然來了,我就回公司一趟,一會兒可欣要走的時候,我再過來。”

我也對他扯出了一個笑臉,靜靜的目送他離開。

待他走出去後,徐可欣才驚訝的問:“你們兩個這是打算抱頭痛哭一場嗎?”

我白了她一眼,問道:“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發生什麼好事了?”

徐可欣似乎就在等我問這句話,飛快的從她包裡掏出了一份報紙拿過來:“你看看這個。”

我蹙眉隨意瞄了一眼,看到那醒目的幾個大字後一把奪了過來,驚訝的問:“這是今天的報紙嗎?好厲害,居然佔據了這麼大的篇幅。”

徐可欣笑嘻嘻的點頭:“是啊,所以我剛才把那報刊亭裡的這個報紙全部都買了下來,一路過來,見人就發了一份,這感覺真是太爽了。”

“你啊,錢燒得慌嗎?”我無語的白了她一眼,我這個跟白蝶有著直接利害關係的人都不會像她那樣激動。

“如果明天還繼續有跟白蝶相關的報道,我還會這樣乾的,不然,直接出錢去加印個十來萬份,讓福州大街小巷人手一份怎樣?”徐可欣興奮不已的看著我。

“不怎樣。”我連連搖頭,受不了的說道:“可欣,這都是沒有意義的事,就算別人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呢?如今的我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的交集。”

“小櫻,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群眾的輿論壓力可是很厲害的,這些事知道的人越多,她白蝶需要承受的壓力就更大,到時候指不定就沒辦法一直堅持幫伊澤母子跟你搶孩子的撫養權了,所以嘛我們得提前做好跟他們爭奪孩子撫養權的準備,各方面的準備。”徐可欣頭頭是道的說完,不住的點頭。

“話雖然是那樣說……”我擰眉看著報紙上那幾個大字,天后白蝶甘做小三數年,致人家庭破裂。

“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交給我跟雨塵去辦,不過到時候要是不小心弄倒了吉娃娃婚慶公司,你不要怪我。”徐可欣從我手中抽回報紙,把打包來的食物擺放開來衝雲柔說:“吃飯吧,看你那樣子,月子出去後肯定會落下不少的病根,以後有的你後悔的。”

我抿嘴道:“吉娃娃反正都是你經營起來的,你捨得讓它倒掉,我是沒話說啦。”

徐可欣點頭:“是啊,吉娃娃可是我的全部,我才不會輕易讓它倒掉的,你要相信我。”

我嘿嘿笑著說:“就算全世界的人我都不相信,也絕對會相信你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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