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皺了皺眉,本以為是同路,到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你怎麼還跟著?”王釗冷漠地問道。

這話把於婉兒問的一愣,沒想到對方沒有一點要她拿錢的意思,但她覺得這個錢自己必須要出。

“手機的錢…”於婉兒說著,到底是沒能再說下去。

主要是她也沒有底氣,畢竟這個錢她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來。

“不用,我自己願意給而已。”王釗說著,他有事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糾纏。

“不行!”於婉兒突然放高了音量,她原本因為口袋裡沒錢,其實也沒什麼底氣,但也不知道怎麼,對方這般不在意地說出來,反倒讓她突然就拒絕。

王釗皺了皺眉,想了片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最後把李勇的電話留給了於婉兒。

“這是我的電話,你要是一定要還,就打這個號碼吧。”王釗說著,轉身離開。

於婉兒呆呆地接過那張卡片,還沒反應過來,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王釗皺眉,卻沒再理會轉身離開了。

一路隨意地走著,雖然臨近年關,也已經入冬,但這邊不比b市,天氣並不算冷,街上的行人也只穿著風衣,步伐也不快。

於是王釗一邊想著一邊走,在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走到了圖書館門口。

王釗抬頭看了看,想了想還是沒有決定走進去,畢竟現在程淺陌還不知動向,貿然走進去,怕是會把白館長也牽扯進來。

“怎麼?我這個老頭子,提不起你的興趣了?”白館長恰好出門,就看到這一幕,有些氣的吹鬍子瞪眼。

畢竟每次下棋都輸給一個年輕人,如果說對方誠心讓一讓也還好,但王釗可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看見王釗那副搖搖頭,完全沒有打算進來的意思,有點生氣。

王釗看到白館長,這老頭倒是沒什麼年紀上的端莊,生氣也毫不掩飾,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被人家看到了,他現在也沒有不進去的道理了。

情況都變成這樣了,他在轉身離開,反倒有故意避而不見的嫌疑,更惹人生疑。

“沒有,我來也沒和你說一句,怕吃個閉門羹而已。”王釗笑著說道。

“哼,原來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小氣。”白館長還是那副樣子,但明顯沒在生氣了,礙於面子,也不看王釗,直接轉身走了進去。

兩人進了裡面的茶室,中間擺著棋盤。

不過這次兩人位顯然都沒有什麼下棋的心思。

“我從那次以後就在奇怪,不過你倒是厲害,留下的聯絡方式都不是自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在故意攀附你。”

白館長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個白子,暗暗的話裡有話,說著王釗的不是。

王釗失笑,他和白館長交換了聯絡方式,不過因為那是第一次,他見對方也只留下了圖書館的電話,自然也只是把李勇的電話留了下來。

不過這麼說其實也算是藉口,他一向都不會留下自己的私人號碼,首先是不習慣,其次是他這人也不喜歡總被旁人打擾,所以從來沒有留自己電話的習慣。

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從沒主動留下過自己的電話,他已經習慣了。

“我最近有些忙,前陣子去了趟b市,昨天才剛回來而已。”王釗說著。

“我聽說你開了家公司,應該是不錯?”白館長平靜地說道。

王釗笑著點點頭,心裡雖然不至於吃驚,但卻有些意外,他的底細不能查清,但開公司的這件事他沒有隱瞞,從商的圈子差不多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但白館長說到底,還是和圖書館分不開關係的,學校,教育,這方面資訊通的快不讓人意外,但商圈也能知道,卻是讓他沒想到的。

“是還不錯,有機會您去逛逛?”王釗笑著說完,也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哼,那種地方我才沒興趣,不過那天太激動,讓我忘了一件事,或是被你故意岔開了話題,所以導致我沒有問出來,不過今天卻不會了。”

“你怎麼會認識左清塵?”白館長說著,手下和王釗對弈的動作不停。

“見過。”王釗淡淡地開口。

事到如今,白館長過了這麼久,也應該想明白了,自然不可能在被他輕易瞞過去,實話實說,也正好能旁敲側擊地讓白館長注意安全。

他見識過的生離死別太過,也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只是好不容易有一個從沒有贏過,卻不抱怨的棋友,是難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