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這群人內部出現的聲音,看似很輕易的,就被王釗一個深夜召集,隨口幾句就解釋清楚了。

但更深層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出來。

比如,是誰最先開始說出的這種惡意詆譭公司的言論?再比如,為什麼誰都說不出來,這個話題,究竟是誰第一個說出來的,或者是誰們,第一個討論出來的?

就算是人傳人,最後都亂了套,也不至於最早開口的那個人,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種事明顯就是很不對勁的,無論是這個人故意隱瞞,還是有同期的一起隱瞞,王釗都不太傾向於這裡的人都是商業間諜。

如果透過測試的人全部都是有心之人,而這些人,又都是鬼面派遣過來的,那未免也花了太多手筆,簡單地說,就是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王釗知道鬼面是個聰明人,他不可能做出這種傻事,所以他更傾向於是幾個人,或者一個人,而不是一群。

所以雖然事情看似解決了,但暗藏的危機,王釗不可能坐視不理,肯定是要在公司營業之前,把這個人抓出來的。

李煜卻有很多疑問,“老大,為什麼是他們三個人?”

王釗靜靜地看著下面,他選出的三個人,是一期的三人,實力無論是在一期,還是在所有透過考核的人裡,都拍的上前五。

這三個人分別是沈平,張長宇,沐文德。

“在大家的想法一致的時候,有不同的聲音才是可疑的,在我看來,和大家的想法完全不一樣,是為心虛,”王釗說著,也不在往下看,而是轉身坐會椅子上,

“張長宇明顯是對大家的想法不認同,一心說著公司的決定一定是對的,沐文德一直保持沉默,不反駁,不參與,沈平在做老好人,不讓大家心生猜疑,

參與進去,卻又保持中立,不說對也不說錯,只是讓大家停止討論,我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這三個人都有嫌疑。”

李煜點了點頭,看向樓下正帶著新人四期生的沈平,走著王釗的思路,覺得沒錯。

“那這個辦法行得通嗎?手段也太簡單了點。”李勇有些擔憂。

王釗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其實他上個辦法,對於我們來說,也沒多嚴重,我們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解答了大家的疑問就好了,

而他在這中間,不能暴露身份,又不能讓這種流言簡單地說幾句大家就不在討論,所以對他來說,上次算是入不敷出。”

王釗說著,拿起這三人的資料看著,“這辦法雖然太簡單了點,但如果他真的是鬼面派來的,那絕對不可能就這麼一直隱藏,肯定要做些事情出來,

但現在公司分配得太好,他可行動的範圍太小,根本施展不開拳腳,所以就算這事在小,他總會試一試,畢竟鬼面也一定會給他壓力,不可能容忍他就這麼吃白飯。”

李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公司營業在即,雖然辦法蠢了些,但這人說不定真的會掉下去,所以也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那…如果他什麼都沒做,我們豈不是抓不到他了?”李煜緊張地問。

畢竟不可能因為這一個人把營業的時間往後拉,這不僅是對上次答應大家的話不負責,也是給對方漲了氣勢。

畢竟因為真的一個人,要他們讓步,豈不是合了鬼面的心意?

“那就抓不到,”王釗說著,絲毫沒有擔心,“如果他不出現,那就逼他永遠藏著,暫時派下去的任務,都做成單人的,脫不了任何人下水,他就不敢輕易暴露。”

李勇和李煜點點頭,都各自去忙了。

好在這人的確沉不住氣了,很快就有了行動。

王釗現在一期,二期,三期人員少年,身在場館的二樓,這裡一整層都是鍛鍊的裝置。

“我前幾天注意到了,身多人用得不夠規範。”王釗說著,走到一個裝置前,“這臺,是做什麼的?”

張長宇因為是一期,現在最前排,上前回答道,“這是鍛鍊臂力的。”

“對,”王釗點點頭,“但不止是臂力,煉臂力,不是讓身體的其他部位休息,要記得全身都用力,身體繃直,感受肌肉拉伸,我給你們示範一下。”

王釗說著,單手抓住頭頂的把手,一個單手的引體向上,身體蹭的筆直,沒有一點顫抖,所有的人都被這乾淨的動作鎮住了,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下一秒,王釗身後的機器,突然一分為二,頭頂的裝置一下鬆動,狠狠地砸向他。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以為這東西突然懷裡,要砸在王釗的頭上,卻在下一秒,被王釗單手,穩穩的接住,輕輕地放在地上。

大家都沒能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大腦一片空白,很多人甚至連眼睛都忘記眨了。

這東西是純鐵的,有多沉不用說,王釗一個手就接住,還能這麼輕鬆的放下來,就足夠震驚。

更不用說那一瞬間,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反應過來,這種反應能力,怕是在生死間徘徊過好多次,才能擁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