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嘈雜的人聲外,謝餘之腳步急促的往外走著,在他的身旁,還跟著那名保鏢,以及穿著黑色練功服的男子。

一邊走,謝餘之還在不停的從保鏢嘴裡瞭解著情況。

“你確定是張秘書過來了?”

“確定,去年我跟您一起去拜訪周書的時候,和張秘書見過一面。”

確定了訪客的身份後,謝餘之的眉眼不由凝重了起來。

他去年因為發展的問題,嘗試著去拜訪了一次周書,就是那一次,他在周書那裡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那位據說是長老的一位秘書,也是他要卑躬屈膝的存在。

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更何況是秘書這樣聯絡緊密的位置,作為長老的秘書,哪怕只是秘書之一,張啟恆的地位也只能讓他仰望。

張啟恆這樣的人,也是像他們這些老大都需要巴結的人,但卻始終沒有什麼門路。

那些上位者,沒有幾個瞧得上他們這樣的人,生恐和他們扯上關係後,影響了自己的仕途,躲都來不及,又怎會主動上門呢!

正是懷著這樣的疑問,以及對方身份的尊貴,才會讓張啟恆如此激動。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不管對方今天是為什麼而來,這顆大樹,他說什麼也得抱上。

只要和張啟恆有了聯絡,日後再想往上爬,就會容易的多。

這樣想著,謝餘之的腳步,不由再次加快了幾分。

但在路過大廳玩牌的那塊區域時,卻被一群圍在一起的客人給堵住了路。

“你知道我這表多貴嗎?你賠的起嗎?土包子!”

“我沒有,明明就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不要血口噴人。”

人群的最中心,隱隱傳來這樣兩聲爭執。

謝餘之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雖然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但現在張秘書就在外面等著,他可不想怠慢了這位貴客。

於是謝餘之對旁邊那名穿著黑色練功服的男子說道:“郝大師,麻煩你去處理下。”

“嗯!”

被稱作郝大師的男子輕輕點了下頭,抬腳便往那堆人群中走了過去。

謝餘之見狀,也不再繼續拖延,讓保鏢強行開出了一條路後,徑自向門外走了出去。

而在外面專門接待貴客的迎賓處,他也終於看到了一個戴著黑邊眼鏡,很是斯文的年輕男子。

“張秘書,貴客臨門,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也好讓我準備準備,好好接待一番。”

隔著一段距離,謝餘之便主動伸出了右手,幾乎是以小跑的速度,走到了張啟恆的身前。

“謝先生不用講究,我只是來找個人罷了,馬上就走,便不用興師動眾了。”

張啟恆抬了抬黑框的眼鏡,帶著些許傲氣的雙眼淡淡的掃了眼謝餘之。

以他的身份,本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奈何長老親自開了口,讓他到這裡來接一位貴客。

否則便是給他八抬大轎,他也不可能跑到這種地方來見謝餘之。

“哦?不知道張秘書是要找誰呢?”

聽到張啟恆是來找人的,謝餘之頓時就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