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龍抬頭結束後,欒瑾忙得見不得人影。

至少封珩和夜挽白是這麼覺得的。

“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兩個都後宮那些妃子好像,一天天地等待阿姐的寵幸。”

十六歲的封珩深有感觸,長長地嘆了口氣,想說什麼,都只化作一個搖頭。

夜挽白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雖然這比喻不太恰當,可用在他們兩個身上竟莫名地和諧。

兩人坐在院子裡,空氣已有初夏的氣息,午後有些燥熱。

突地一道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突兀,倒讓二人感到陌生。

“兄弟們,我……我回來了。”

先是露出一角白衣,那腰間別著一把摺扇的,可不就是消失大半年的“顧風鎏”麼。

顧鎏沅打了個招呼,拎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飲盡,卻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他看看兩人,語氣帶了委屈,“不是吧不是吧,這才多久啊你們就把我忘了?!”

這兄弟情可真是脆弱。

封珩像是如夢初醒般清咳了聲,“哪能啊……你這說的哪裡話?”

怎麼可能已經忘了。

這不,還沒忘乾淨麼。

“人話啊。”顧鎏沅依舊嬉皮笑臉的,對著二人打趣,可他神色依舊掩蓋著什麼,像是強顏歡笑,“還是說,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二人都成神了不成。”

夜挽白看著他這身,“怎的今日穿白衣了。”

他不是向來只愛紅衣麼。

顧鎏沅一愣,眼眸躲閃,卻故作無事那般,“總要換換口味不是。

誒,你們……你們都不問問我去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