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歸還今尾,他便有這般猜測了,這一世的他明明是執蘇,可上一世的他呢?

為何隕落,又……從何而來?

他也不知,拒絕是否是錯,可他清楚,他快壓抑不住了,那荒唐的情感亦是叫囂著讓他……

孤注一擲。

……

冬去春來。

欒瑾依舊待在天外天不曾離開,每日喝喝小酒,醉了便掀了自家的大殿。

一來二去的,便是神界也多了“殿下熱衷於拆家”的傳聞了。

欒瑾對此付之一笑,爽快地收下各家“珍藏”的佳釀,挨個品嚐。

“殿下,你,不回凡界了麼?”須彌獸待在人間,沒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畫本子,當即腦補一出“示愛被拒,老死不相往來”的狗血劇本。

欒瑾倒是樂得自在,她撐著下頷,嘴角噙著笑,整個人悠閒又散漫,“回?天外天才是本座的家,你想讓本座回哪去啊?”

她這般漫不經心的語氣,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須彌獸問不出個所以然,料想她心中難受,也不在多問,可對於捲入這次事件的今尾又放不下。

“殿下,那,小今尾呢?”

“唔,”欒瑾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宿醉的腦袋有些發沉,她索性睏倦地闔上眼,敷衍著,“大概是去哪玩了。”

左右神界的人都認得它,不會出什麼事。

“這樣啊……”

須彌獸乾笑了兩聲,心中卻愈發不安,沒再出聲打擾,撒著丫子就往外跑。

不行不行,它不能再看殿下這樣日益消沉了!

它要去凡界,便是綁也要將夜挽白綁回來。

只是,須彌獸沒想到,他心心念唸的今尾,全憑與其湮的聯絡,竟然先它一步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