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阿爾託莉雅的牽掛

“回家的路？”孔德勝的一句話似乎觸動了阿爾託莉雅，後者臉色有些不對勁，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盯著孔德勝看了幾眼，直把孔德勝看的渾身發毛。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阿爾託莉雅也沒有解釋，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公務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孔德勝覺得有些疲乏，昏昏欲睡。然而就在他將將要睡著的時候，阿爾託莉雅卻說話了。

“孔，我要想回家，必須要找到來時和我一起的那名女巫。”

“哦？”孔德勝打了個激靈坐了起來，明顯來了興趣。

“和我說說，阿爾託莉雅，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我說說”，邊說邊撓撓頭，“我是說，你，還有那些魔法師，到底是怎麼來的？還有，和我說說你生活的諾蘭大陸呢。”

孔德勝的話讓阿爾託莉雅的思緒再次回到了不知哪個時空的美麗世界，那是她的故鄉諾蘭大陸。

“我生活在諾蘭大陸的聖羅蘭王國，那是大陸最強大的宗教王權國。擁有綿延上千裡的豐饒沃土，中央山脈穿王國而過。那裡的人們勤勞而又和善，千百年的時間裡在聖羅蘭王國建立起大大小小上千個城鎮。

神聖教廷，是王國所有臣民的宗教信仰，教皇是神靈在人間的代言人，他率領著信徒、臣民一起建設諾蘭大陸。和平的歲月在大陸持續了上百年，直到幾十年前。”

“幾十年前？”

“是的，幾十年前，神聖教廷分裂，一支教派分支獨立出去，在王國東部宣揚自己的教義。他們極具鼓動性的教義迅速發展，並且得到了許多平民的擁護。短短數十年間，整個東部地區都為他們所掌控。東部二十三郡在他們的蠱惑下，獨立出聖羅蘭王國的統治，自稱為東部自治領。而那些獨立出去的教廷分支，則成立了黑暗教廷，也就是我的敵人。”

“你說的女魔法師，就來自黑暗教廷嗎？”孔德勝忽然想到了什麼。

“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女巫。其實黑暗教廷的人都會使用魔法，只是他們選擇大量未成年少女教授魔法，傳言是少女對魔法的融合性較高，學的更快。如此殘忍的手段自然為世人所不齒，教皇釋出過御令，凡涉及到黑暗教廷事務的人，一律按教廷囚徒處置。”

“這麼狠？”孔德勝有些不解，“按理說只是教義不同，我們這還推崇言論自由呢。”

阿爾託莉雅翻了個白眼，“各國情況不同、國情不一，不能一概而論。黑暗教廷能如此迅速的從小規模發展壯大，自然是走了捷徑。在過往，作為不同教派，教廷本身是持容忍態度的，只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而且對聖羅蘭王國和神聖教廷而言，非主流教義在歷史上都引發過不小的騷動，每次動亂帶來的都是大量生命的消失……”

孔德勝有些無語，心裡面想的倒是“還是原始，什麼都這麼暴力。”不過臉上也不敢流露出什麼，只得賠笑著，“對對，你說的都對。那再說說那些所謂的女巫呢。”

“魔法在諾蘭大陸其實一直是個禁忌話題”，阿爾託莉雅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回憶道，“在神聖教廷內部，教皇家族天潢貴胄、血統優秀，家族中的優秀者都能覺醒出聖光的本能，以聖光術和聖光鬥氣的形式展現出來。除此之外，教廷中就沒有其他魔法的存在了，教皇的護衛軍和聖羅蘭王國，走的還是軍事強國的路線，依託於騎士的強大武力組建騎士團和武士團，控制王國的穩定。

我所在的醫院騎士團，是由貴族組成的擁有最強大戰力和武器的騎士團，是教廷和王國的左膀右臂。”

“那獨立的黑暗教廷呢？”

“黑暗教廷他們湊不出那麼多貴族組建騎士團，他們的軍隊就是普通的軍隊。但是，幾十年前，分離出來的黑暗教廷的主教們從教廷帶走了部分秘術。這些秘術，能夠借用元素的力量，調動天地之力，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奪去生命、毀壞家園。”

說到這裡，阿爾託莉雅停頓了一下，才再次說道，“準確來說，魔法最早的傳承就是出自神聖教廷。只是看到了魔法的巨大破壞力，早期的教廷主人們選擇了封印他們，用世俗的方式去統治大陸。那些陰謀家和既得利益者，打破了魔法的封印，將災禍再次帶給了諾蘭大陸。”

孔德勝點點頭，表示理解。“你說的有道理，阿爾託莉雅，我認為你們教廷的先驅們做的事是對的。在我們地球，華夏國，也有種恐怖的武器，一旦爆發，就是一座城市和十萬條人命的徹底毀滅。那種武器在被使用過一次後，就被束之高閣，再也沒人敢動用。雖說國際事務上大家都會吵吵、放放狠話，但誰也不敢真正使用。武器好用是一回事，人性又是另一回事。”

“我看過你們的報道，那種核武器。”

“是的，核武器。我覺得當初你們教廷先驅們的想法也是類似，雖說能夠用這樣的‘超級武器’穩固統治，但從人性角度來說，卻是極不人道的。相反，那個什麼黑暗教廷，他們……”

“嗯”，阿爾託莉雅點點頭，“所以，我們才都是堅定的教廷信徒，我們一定會消滅黑暗教廷的！”

看著斬釘截鐵的阿爾託莉雅的樣子，孔德勝笑笑，“不過首先還是要幫你找到那些和你一起來的魔法師，哦不，女巫，找到他們，再想辦法讓你回去。”

“是啊”，說完了這些阿爾託莉雅又沉默了下去，看著面色消沉的對方，孔德勝忽然問道，“阿爾託莉雅，你在那邊，有沒有牽掛的人啊？”

話問出口，孔德勝有些後悔。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牽掛的人呢。阿爾託莉雅據她自己說已經二十七歲了，又是騎士團的副團長，顯然……

“嗯，有”，阿爾託莉雅卻沒有避諱這個問題，“我有很多牽掛的人。我的父親母親和我爺爺，我在騎士團的夥伴，我退役的老師上一任大騎士長，還有……”

阿爾託莉雅忽然不再說下去，孔德勝心頭一動，脫口而出，“你的愛人？”

阿爾託莉雅許久才幽幽回道，“是的，我的愛人，馬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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