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母子對峙

“那媽，您能告訴我您為什麼要叫婁藍來參加宴會麼？”

“當然不能白白把她給叫過來，我知道她事情多，是大明星，可想進我們家門的人也不能連個宴會都抽不出來時間參加，再說了，她揹著我們和你偷偷領了證，闖出這麼大的禍，怎麼我還叫不動她，連這你都要阻攔？”

“她和我結婚，是我的主意，也是我想要拴住她，如今事情沒有什麼人知道，大家都以為我和她互動是為了節目宣傳，媽您挑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她請過來，把她推到人前去，您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她不是什麼可以隨意捏圓捏扁的人，她是我的妻子。”

“好，好！好一個妻子！”廖語晴被他氣的冷笑一聲：“她既然是你所謂的妻子，我還不能叫她來參加宴會？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把她叫過來，為了當眾給她沒臉才興師動眾麼，我告訴你，她還不配！這是你爺爺的生日宴，主角不是你，更不可能是她婁藍，你不著調，可不要以為我們都和你一樣不著調！”她說了這麼一番威懾力驚人的話，抬頭盯著閻清霄說：“你們倒會在我們面前打馬虎眼，好，你晚上回來住，是幹什麼回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還在來往，我也知道你突然搬回來不是和她斷了，更不是你的主意，她以為這樣的手段就能討好我了？”

閻清霄也心頭冒火，他力求鎮定，手指捏的死緊：“我跟婁藍是因為不想因為我們的事害您傷心動氣，我搬回來，不是為了什麼討好，或者是讓您以為我們斷了的目的欺騙您，這個目的首先要說清楚。我回來，不過是因為您一直在病床上，希望讓您消消火。在結婚這方面我承認我不孝順，但我知道您是我唯一的母親，就算是委屈婁藍，也不能讓您受了委屈，凡事以您的感想為先……”

“你不要上下嘴皮子碰碰把事情就說得那麼簡單，說得好聽是為了我，是為了孝順，”廖語晴說：“你要是真的孝順我，就趕緊跟她離婚！”

“我們已經結婚了，就不可能離婚！媽，我不希望跟您走到太絕的路上，我也不想為了這件事跟您斷絕母子關係。”說到這個地步，閻清霄真的鎮定下來了，他說：“難道我的終身幸福，就不如那個所謂的仇恨重要。清鴻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他自己去解決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當年的事情你我都清楚，何必要牽扯到婁藍身上？媽……您要是能應允我和她的事，我向您發誓，婁家那些人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當年欠我們家債的那些人，婁藍不會去管，我也不會為了她放過任何人。”

母子兩個陷入了僵局，老爺子一直皺眉聽他們對話，這時候見廖語晴一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架勢，又見閻清霄言之鑿鑿，甚至拿出了在商場上談判的那副架勢和廖語晴對嗆，心裡面再怎麼往寬想也覺得該替兒媳說一句，便問：“那個婁藍，到底有哪裡好，老大你就認準她了？這麼多比她好的人，你就不能換一個？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把你媽媽逼到這個地步。”

廖語晴終於聽到老爺子向著她說了一句話，立刻跟著露出幾分痛心的神色：“老大，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原來不是這樣和媽媽這麼作對的性子。你是看上她什麼？是，我知道她是你的什麼初戀，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弟弟被她們家害成這個樣子，你還看不透她們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你是看上她的臉蛋，還是她的性子？比她長得好看的人那麼多，我看那個張夢雅就長得不錯，人家性子活潑，比婁藍那個悶葫蘆可好多了，哪怕是你喜歡男人呢！只要你肯換，媽都給你找到最好的！老大，是我之前想的太簡單了，就一味的攔著你，是不是激起了你的反抗心理？你其實也不必這樣，你要和她玩玩媽不反對，幹什麼非要領結婚證？或者是你被一時的激情迷住了眼，等再過幾年，你再看看，她能在你心裡呆多久？”

“一輩子！”

廖語晴被結結實實噎住了，她也算大氣，跟著冷笑：“你現在就有底氣這麼說？為這麼一個女人，你早晚有後悔的時候，等你發現她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你確定不會後悔？為了她你和我鬧，和你爺爺鬧，鬧得家宅不寧，人盡皆知，現在人家不知道我們和婁家的事情，等你收購了婁家，人家會怎麼說你！人家說你和婁藍在一起是圖謀她的家產！你非要丟盡了我們祖祖輩輩的臉面麼？值得麼？老大你現在先不要說話，你先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你的立場，她婁藍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什麼程度，重要的真的值得你這麼做！”

“媽你不必用什麼家產之類的事情說事，我閻清霄行得正坐得端，婁家是婁家，婁藍是婁藍，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根本沒有可比性。”閻清霄話雖說的好聽，但語氣裡確實帶了幾分猶豫，他是商人，商人習慣性的會思考自己的利益得失，但他終究還是說：“可能是吧，可能我是被她迷住了眼，我剛回國那會兒，也沒有想過要和她在一起，用你們的說法，我是和她重逢在前，迷戀在後。可是爸媽，爺爺，我認識那麼多人，什麼樣的人我都覺得比不上她。不用說張夢雅，就算是世界第一的美女都沒有她讓我喜歡。她讓我覺得我的人生是有意義的，我該從之前的那段日子裡走出來，不必再糾結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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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愛著她。從前不說，不提，不想，不代表我已經對她沒有感情了。我從小長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堅定地愛過一個人。自從愛上了她，我心裡都覺得要燒起來了，就算是我在辦公的時候，在拍戲的時候我都會笑出來。我知道說這些可能你們會覺得我太誇張，覺得我丟人，或者是不成熟，不爭氣，我不瞞著大家，自從清鴻那件事出了，我就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實話實說麼，從前的時日我現在想都不敢想，比水深火熱還要煎熬。我從前快樂過麼？我都忘了還有快樂這件事……自從她回來了，現在和從前，都沒辦法比。從前是夢魘，現在是什麼，是驚歎，是害怕，是勇敢，是未來，是從前在地獄裡支撐我熬過來的那個預言，我知道她一直在這個城市，我就覺得自己還能活下去。哪怕現在我有時候想起來很多事也確實焦頭爛額，我也是個人啊！我也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著急上火，失眠痛苦，可我也覺得比從前好太多了。我每天閉上眼睛之前想著她，睜開眼睛之後，想到她，我甚至都……”

廖語晴轉過頭去，看向別處，似乎是並不想聽他說這些。閻清霄看著她，又看了一眼其他人，他的目光沉沉的，表情略有些沉重：“我有些話可能詞不達意，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向你們表達我的意思。都說人是有安排好的那個人的，有命定的那個人，我覺得她就是我命裡註定的那個人。一想到愛情，我就想到她……我要平平常常的，墮落的，平凡的愛。不是萬眾期待的什麼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身家相等童話情緣。我想跟著一起生活的人就只有她，就是什麼時候，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甚至此時此刻我想到要和她過一輩子，我都是激動的……”他說著就真的紅了眼眶，因為言辭激烈和猛烈地情感碰撞甚至顫抖著睫毛，家裡的人都看著他，都能看出他說的是真情實感，所以齊齊都不由自主的為他這段刨白震撼著。

閻清霄說完這些，自己也頓了一下，把那些激烈的情緒壓制了一下，握緊修長的手指，他的手指因為用力隱隱露出青白的顏色：“爺爺，爸媽，我是真的很愛她，她就是我的此生摯愛。我也愛您們，我是您們的孫子，是您們的大兒子，你們為什麼非要逼著我做一個選擇？我難道從小到大，還不夠聽話麼？我是您的兒子啊媽媽，難道您只心疼清鴻，只喜歡慕萱，您就一點都不疼我麼？！”

他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已經說不出話來。廖語晴緊緊咬著牙，死死地看向他，不可置信地嚴厲的喊：“我不疼你？！你還有心麼？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做了這麼多，難道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清鴻？是為了你妹妹，還是為了我？我還不是怕你被人知道和一個害了你弟弟的兇手在一起，別人會拿你說閒話！我害怕別人笑話我麼，要是能笑話我不笑話你我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人言可畏啊清霄！現在是什麼樣的時代，什麼話都傳的出來！什麼秘密都藏不住！我們這樣的人家經得起這種流言麼？我不疼你，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懷胎十月把你生出來，當初條件不好，你爸爸忙，我和你奶奶過的那是什麼日子，我們……”

廖語晴說著說著哭了，眼淚從她大大的眼睛中流出來，她望著大兒子，看到那個清秀俊朗的人也跟著紅了眼眶。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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