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椅子上,枯黃的材質如今被浸出暗黑漆色,嬌弱的身板萎靡不振,像是一灘腐肉一般攢縮在暗黑色之上,滿目的驚悚壓抑不止其內心的恐懼,失神落魄的苦澀令他不得不屈服於眼下。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一雙堪比精鋼的鐵手,粗糙而又厚重,輕撫下小男孩沾染粘稠液體的髒亂髮絲,微微顫動的頭皮令他的掌心開始愈發用力,生死一念間,他人的生死,隨他的心情,一念之間。

“他說他,馬上就到。”小男孩齊離的臉已是被毆打至不成人形,稚嫩的臉龐消融在一片黑紅傷痕之中再也不見,斷氣般地迴響是他最後的求生了。

“嗯,乖孩子,只要他來了,我就把你放了。”他的聲音溫和且細膩,讓人聽罷有如沐浴清風,心底為之舒爽,完全就沒有一絲冷漠意味。

然而就是這個聲音,卻是讓齊離死死地閉上了雙目,就如同是在等待死亡的審判一般,讓其迫不及待的想要解脫在此被剝削世界中。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苦難?於齊離這般孩童而言,竟讓他產生了一種輕生往死的念頭。

踏踏踏!

“魏總,不殺了他嗎?反正也只是一個小不點而已,留著他反倒是一個證據,不如直接將其抹除,一直不做二不休乾乾淨淨。”走來之人,向著他畢恭畢敬的訴說著。

“這可不行,這幾個傢伙讓我損失這麼大,只是死亡的話,那也太便宜他們了,慢慢留著玩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啊。”魏總風嘴角泛起和煦微笑,臉色輕雲淡地道出此番言語,好似這般事情,就只是瑣碎小事一般。

“這樣的話,警方那邊如果著手調查,會很麻煩的。”男子聞聲,強行壓住心底畏懼,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說道。

魏總並未回答,只是用他那張安之若素的臉龐衝著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這有如沐浴清風的態度卻讓這個男子嚇得雙腿直顫。

撲通!一聲。

“魏總,是我多嘴了。”他二話不說,直接便是跪下求饒,將姿態埋得極低,像是一個奴隸般。

“這樣吧,自己打自己兩百個巴掌,其實本來是想割你的舌頭的,但看在你跟我多年且任勞任怨的份上,就饒你一次。”魏總藐視身下之人,淡漠說道。

“多謝魏總開恩。”男子如獲大赦,磕頭感恩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拍打聲頓時接連不斷地響起,並且每一個巴掌都是用盡全力,生怕自己把力道用小了。

嘀嗒,嘀嗒,嘀嗒......

也不知是誰的血液,始終都在陸續點點下落,屋內的陳設像極了古代地牢一般,這間房子同樣也是修築在地下,灰濛濛的視線下一切都覆蓋上了焦黃顏色,濃郁的氣血味道令人深感不適,

就只有他,他把這裡像是當作了家一般,細嗅鐵血濃郁,吐露呻吟放空,神秘的地方,神秘的他,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的不堪入目。

且看莊含與陳採菱二人,他們此刻已是再次來到了醉仙居內,電話中的救援令莊含焦躁且氣憤,現在他只想直接掀翻此地,還正義一個公道。

“帶我來這裡的那個小男孩去哪裡了?趕緊帶我去見他!別逼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