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

他怔怔看著,一言不發,

還有一個她,在懷疑人生。

氛圍有些分外寧靜,靜到沒有了聲息,

“青...青蛇?”尋花語木著腦袋,磕磕巴巴的小聲自問說道,神話故事中的人物在現實裡走出,這對她的認知而言,嚴重超綱更了。

那忽然到來的女子,並沒有沒說一句話話,只是冷冷的盯住莊含,

冷,精神抖擻般的刺激,這讓莊含有些發抖,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自己為何會發抖。

“青...青蛇前輩,我想向您問詢關於法海的一些事情。”莊含硬起頭皮,戰戰兢兢的向其詢問道。

“嗯?你想死嗎?”青蛇面無表情的說著,語氣也甚是平靜,好似是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晚輩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法海前輩曾對我講過,他有一件愧疚一生的事情,而且法海前輩他想要見上您一面,能......”莊含還沒說完,撲面而至的無盡寒意,便已是讓他猶如沉浸在萬丈深淵之中,正在因為無法呼吸,而逐漸溺亡著。

“他的事你再提一個字,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只是很冰冷的一句話,沒有歇斯底里的威脅,只有冷冷清清的告訴,語氣不是很濃烈,但聽上去感覺,肯定會出人命。

莊含沒敢繼續再多比比一句,只是就像個小雞崽子一樣,哆哆嗦嗦的無所事事著。

“沒錯,我就是青蛇,先告訴我,你是如何發現我的?”青蛇犀利的目光看向莊含,說道。

“前輩您修為高深,您如果不是親自現身,我哪裡能發現得了。”莊含故作受寵若驚般的說著。

“我出一次手而已,你怎知我是青蛇?”青蛇再次問道。

“這都要多虧法...,一個禿驢跟我說,他一生都想要去彌補所犯的錯事,還有想要見上一次小青,

那禿驢還說,魔非魔,妖非妖,人又何嘗又是人,一副皮囊不同罷了,心之所向才是性之根本,當年的錯事,他一直都在懺悔著......”

“夠了!答非所問,信不信我讓你倆做一對苦命鴛鴦,今世無法再見一面。”青蛇氣結說道。

“青蛇前輩,花語她只是個無辜的普通人罷了,我想您不會去害她的,所謂典故白蛇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本應該叫做青蛇轉吧,所謂白蛇與許仙,應該只是您為了用來留下一場,象徵性的理想愛情吧。”莊含硬著頭皮膽肥道。

“啊?”尋花語眨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驚呼著,她想要捋清自己的思緒,但卻是越理越亂,如果莊含所言屬實的話,那麼這一切就太過於驚天動地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猜測嗎?我只能說你實在是想得太多,盡是一派胡言!你也不用為了法海,打動我什麼,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不可化解。”青蛇冷言相對。

“那您又為何一直守著這個金缽呢?這都幾百上千年前的事情了,就不能和和氣氣的見個面,互相聊一聊天,然後暢談一下曾經的悔恨,說不定這個矛盾就解開了啊。”莊含急聲說道。

“閉嘴!你區區一介凡人,怎會懂我的感受,世間感情哪有你所講的那麼簡單,你只不過是同你這個小情人卿卿我我,你又懂得過什麼呢?”青蛇寒聲喝道,

說罷,青蛇她直接便是將莊含與尋花語雙雙禁錮,隨後就完全消失在了此處。

無法再繼續動彈下的莊含,很是憋屈,因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見故人一面,居然這麼的困難,不言不語冷漠相視數百年,這二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隨後,莊含他開始揣摩著青蛇的花語,如果是血海深仇,那麼青蛇與法海這二人的關係不可能這麼微妙,那又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只是卿卿我我,你又懂得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