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的夜月歪著腦袋盯著那個美國大兵看了一會,對面的那個士兵因為受不了這種壓力而在此喊道:“我說了不許動,馬上把你手裡的東西放下。”說著那個大兵還緊了緊手中的槍。那小女孩不知道是被槍頂的疼還是嚇到了,忽然開始大聲哭泣起來。

士兵聽到小女孩的哭宣告顯變的更加煩躁了,然後便使勁搖晃著小女孩讓她安靜,但就在他低頭沖那女孩大叫的時候,夜月的目鏡卻是突然彈了起來,然後沖那邊計程車兵嘿了一聲。士兵聽到聲音本能的抬頭,然後就看到黑暗的走廊中那雙光彩奪目的美麗雙瞳,下一秒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著士兵定格,夜月微笑著遊了過去,伸手在士兵腦門上輕輕一點,那家夥立刻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但是那女孩卻是哭的更兇了。

夜月伸頭看了眼房間裡面,發現小孩的父母都在屋子裡,只是男的躺在地上,腦袋上還有血,但是心跳很穩定,應該只是暈過去了。小孩的媽媽被捆了起來,嘴裡還塞了東西,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看到夜月伸頭她本能的開始掙紮並用鼻子哼出聲音希望吸引夜月的注意力,但當夜月$抱起孩子進屋之後她的聲音卻是突然變調了,因為她發現眼前的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有著六條手臂,長著人身蛇尾的怪物。

沒有理會被綁在地上的女人,夜月將手裡的小女孩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輕撫了一下孩子的後腦勺。原本正在大哭的孩子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看到孩子不哭了,那女人也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樣突然就安靜了,而此時的夜月卻是慢慢抬起了孩子的小臉蛋,然後輕輕擦掉了她的淚痕輕柔的說道。“你好。我是地獄的守門人美杜莎。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看著夜月明顯很緊張,但夜月在她的腦袋後面輕輕撫摸了一下,孩子立刻鼓起勇氣說道:“我……我叫伊芙琳。”

“嗯,伊芙琳,你是個勇敢的孩子。你知道那個人是壞人嗎?”夜月指著的就是門邊的那個僵直的大兵。

伊芙琳是親眼看到那個人從窗戶爬進來,然後打倒了自己的爸爸。接著又把媽媽捆了起來,還把自己的頭發抓的好疼。這樣的人當然是壞蛋。所以,伊芙琳用力的點頭。“是的,他是壞蛋,他打我爸爸,還欺負媽媽和我。”

夜月微笑著撫摸了一下孩子的腦袋,然後說道:“那你知道他現在為什麼不動了嗎?”

小女孩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你殺了他是嗎?”

夜月搖頭道:“不是的哦。他還活著,只是沒有意識了。姐姐剛剛說了,我是地獄的守門人。我的職責就是把那些壞人的靈魂抓到地獄之中受苦。剛剛那個家夥是壞人,所以姐姐把他的靈魂帶走了,所以他就不會動了。”

“那姐姐會把我和爸爸媽媽的靈魂也帶走嗎?”

“伊芙琳是壞人嗎?”夜月問。

伊芙琳搖頭。“我是好孩子。”

“那爸爸和媽媽是壞人嗎?”

“不,我爸爸是最好的爸爸,我媽媽也是最好的媽媽。”

“那我為什麼要帶走你們的靈魂呢?我說了,我的任務是帶走壞蛋的靈魂。你們都是好人,你們不用去地獄啊。如果帶錯人了,我會被我的老闆罵的。”

伊芙琳突然笑了起來。“地獄裡面也有老闆嗎?”

“當然。”夜月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爸爸不是也有老闆的嗎?我也一樣啊。要是做錯事了會被老闆罵的。好了。和你說了這麼多了,我該走了。外面來了很多壞人。我要把他們都帶去地獄。”夜月說完忽然朝著那個士兵一伸手,嗖的一聲,那士兵插在腰上的匕首就飛了過來被她一把接住,然後遞給了伊芙琳。“姐姐還有事,要先走了。你是勇敢的好孩子,拿著這個去幫你媽媽把繩子隔斷吧。平時都是爸爸媽媽幫助你。今天你要勇敢的幫助爸爸媽媽,知道了嗎?”

“嗯。”小女孩用力點頭。

“那麼再見了伊芙琳。”夜月說完之後又遞了塊蛋糕過去。“啊,差點忘記了,這是你的獎品。只給最勇敢的孩子哦。”看著伊芙琳接過蛋糕,夜月直接走到床邊。然後鑽了出去,長長的身體環繞著窗臺盤旋而上,直接跨越兩棟樓之間的距離到了對面的樓頂。

看著夜月離開,小女孩的媽媽立刻再次哼哼了起來,伊芙琳立刻反應過來跳下沙發一邊跑過去一邊喊道:“媽媽不怕,我來救你了。”說著就跑到媽媽的身後用匕首切開了捆住媽媽的繩子。軍用匕首非常鋒利,那繩子就是屋子裡找到的,也不是士兵帶來的,顯然也不屬於質量特別好的那種,即便是以孩子的力量也是兩下就割斷了。

伊芙琳的媽媽掙脫出來之後立刻拽掉嘴裡的毛巾,反身一把抱住伊芙琳在額頭上親了一口,接著迅速爬到了丈夫身邊檢查了一下,發現丈夫呼吸均勻之後才放心了不少。這個時候這個女人才稍微有點心情去回憶剛剛的情況,心裡為夜月的行為驚訝不已。她很清楚自己的女兒,她可絕對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麼就聽什麼的乖寶寶,今天這麼聽話,絕對不是正常現象。但女人只是以為這是孩子嚇到了,而且對方比較會哄小孩而已,沒有往別處想。

當然,事實絕非那麼簡單。事實上夜月撫摸孩子的腦袋的時候就在使用微量電磁波模擬心平氣和的時候的腦電波頻率,而人的大腦其實對電磁波是有反應的,只要頻率合適,電磁波是可以傳遞情緒訊號的。夜月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安撫孩子的情緒,讓她的腦波同化到穩定而平靜的狀態上。同時,夜月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其實是帶有催眠效果的,這種帶有特殊共振效果的音波和之前的腦波幹擾其實是類似的方式。這種方式雖然無法直接改寫人的想法,但卻可以影響人的情緒,在對方抵觸情緒不強的情況下其實是很有用的。

離開房間之後夜月就直接躥上了對面的樓頂,結果發現這邊居然有好幾個叛軍正在架設一種一看就覺得很複雜的儀器裝置。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夜月知道,敵人要幹的事情就一定要阻止。所以她沖了上去,然後就遭到了集火攻擊,但結果當然是一面倒得屠殺。突擊步槍對夜月毫無影響,子彈被全部擋住,而所有人則是在夜月的雙劍之下被切成了肉排。

看著面前這個已經組裝的差不多的裝置,夜月直接拔出脖子後面的萬用資料介面對接上了這個東西的輸入介面,然後身體一震,臉上逐漸露出了一絲微笑。

夜月發現的這個裝置竟然是資料通迅指揮中轉裝置。因為我們降落的時候對這一地區進行通訊幹擾的原因,所以對方失去了指揮。加上我們這邊的降落也出了點問題,湊巧的把敵人的陣形給打亂了。

雖然這不是我們的本意,但我們這邊是特種部隊一樣的存在,兵力分散對我們沒有太大影響,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以單人或者多人小隊為基本單位戰鬥的。相比之下那些美國大兵只要不成建制,戰鬥力就會直線下降,所以這種亂糟糟的情況其實對我們更有利一些。況且我們的任務本來就不是全殲這些叛軍,而是要找到他們保護的那些跑路的幕後黑手並加以控制。所以對方這樣亂套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們知道這點,對方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們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恢複指揮,所以才會派人到樓頂建立資料交換中心,這樣就可以恢複指揮系統。但是,現在這個東西居然被夜月搞到手了,這絕對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