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戰場之上雖然是三方混戰,但實際上看起來卻好像是兩軍對壘一般,鬼手信長一方的戰鬥人員和我們行會的機動天使組成了一個比較明顯的戰線,我方的機動天使一直想要沖過去追回丟失的核心,而鬼手信長一方的人員則是希望能夠攔住我們這邊的機動天使不讓他們過去,所以兩邊組成的防線非常的緊密,機動天使們採用了集中突擊的方式以便於增加突防能力,而對面的鬼手信長的人則是因為我方機動天使的攻擊方式而不得不集中在一起以便於增加防線的防禦強度,而這樣兩邊的人集中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道非常密實的防線,至於松本正賀的人則是好像是我們行會的法師團一樣跟在我們的機動天使背後不斷的往防線區域扔各種遠端攻擊,唯一的不同是松本正賀的人都沒有瞄準,完全是將攻守雙方都給覆蓋了。

就在三方佔據進行到僵持階段的時候我突然踩著飛鳥以超音速突擊模式從松本正賀的人組成的攻擊陣線的頭頂飛了過去,巨大的氣流將下面的玩家沖的人仰馬翻,遠端攻擊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暫停,跟著一個空間通道出現,飛鳥直接一頭鑽了進去消失不見,而我則是提一步躍離飛鳥的背部躲過那個空間通道將永恆變成鈎鐮槍模式帶著巨大的慣性猛然砸在了雙方的戰線交彙點上。剛一落地我手中的永恆鈎鐮槍便是一記橫掃,帶著下落的慣性直接揮出一道紫色的半月形光刃,瞬間就將面前清出了一大片空地,而對面的人員除了被一槍腰斬的還有好幾十人被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掀翻在地,依靠著後麵人的攙扶才狼狽的重新爬起來。

等到地面上的煙塵散盡之後對面屬於鬼手信長的那幫日本玩家才看到一個巨大的羽翼組成的包。而隨著煙塵的散開那包裹在一起的羽翼迅速向兩邊展開並逐漸升高,我拿著永恆鈎鐮槍從中緩慢的站了起來,巨大的羽翼帶著點點星光緩緩收攏到了背後,同時一個巨大的紫色魔法光環開始從我腳下擴散開來,周圍轟的一聲猛然升起了兩丈多高的紫色冥焰。

站在對面的日本玩家都是和我們行會作對很久的老玩家。一看到我這個樣子立刻就伸手攔住了身邊打算上前的韓國和俄羅斯玩家,相比之後者,日本玩家對我的戰鬥方式更加了解,因而他們也更清楚這種狀態下的我有多麼的危險。

一個被擋住的韓國玩家還相當不服氣的瞪了一眼攔截自己的日本玩家質問道:“你攔著我幹什麼啊?”

那個日本玩家沒好氣的回答道:“這是紫日的魔戰模式,是清雜兵最快的模式,這種時候沖上去就是送菜!”

“什麼?清雜兵?”自尊心超強的韓國玩家瞬間就爆發了。能夠自認為自己是二線玩家就已經是屈尊了,居然被說成是雜兵,以他們的自尊心自然是無法忍受的,於是呼這個家夥立刻就粗暴的推開身前的那個日本玩家直接沖了上去。

那個日本玩家也就是看著現在是盟軍的關系攔了一下,既然人家不領情他又不是犯賤,當然不可能去繼續攔截了。直接就放手讓他過去了。那個韓國玩家見沒人攔著自己了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沖了上去,結果剛好碰上我完成形態轉換,抬手就是一道閃電飛出去瞬間將那個沖在最前面的韓國玩家燒成了一堆黑灰被風給吹的滿天都是。

雖然有個白痴已經被燒成灰了,但周圍的玩家互相看了眼之後最終還是沖了上來,畢竟這是打仗,總不能因為死個把人轉身就跑吧?所以,雖然無奈。但是周圍的日本玩家和他們的盟軍最終還是一起沖了上來。

看到這些玩家沖上來我當然是不會客氣了,手中永恆鈎鐮槍舞出一道槍龍舉過頭頂猛然一個下劈砸了下來。對面的日本玩家原本看著我一槍砸在地上還以為我眼睛有問題呢,結果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直接拍死了,因為我剛剛擊中的地面之後整個地面都猛然轟的一聲向上蹦了一下,對面幾百玩家愣是一個都沒站住全都被這一擊震倒在地,並且還沒等他們爬起來就看到地面居然突然爆裂開來,無數根骨手從地面下伸了出來然後攀上他們的身體抓著他們的胳膊、腿阻止他們從地面上爬起來。

“開什麼玩笑?這都是什麼技能啊!”一個俄羅斯玩家用力掙脫了束縛自己的骨手猛然朝我沖了過來,但是可惜他才剛跑出不到十米就被突然從地下伸出來的一隻巨大骨爪給一巴掌拍在了地上,跟著無數根荊棘蔓藤從地面下蜂擁而出,就彷彿是魔鬼的觸須一般瞬間將那個家夥整個裹成了一個巨大的藤球緩慢的拖入了地底。

“所有人小心。紫日的魔寵在地下!”有識貨的玩家發現了我的小把戲,可惜這家夥剛喊完這句話就見一個巨大的腦袋猛然從他剛剛站的地方升了起來一口將其整個吞了進去,接著怪物腦袋又閃電般縮回了地下,等周圍的人反應古來的時候連救援的機會都沒有了。

隨著這個家夥被幹掉周圍的日本玩家和盟軍都開始發了瘋一樣的開始發動沖鋒,不是因為他們從悲憤中獲得了動力。而是因為他們在看到那個家夥被吞掉之後就明白了他們已經進入了我的攻擊範圍之中,就算再等也無非就是被我一個個幹掉而已,還不如勇敢點,說不定還能多撈點好處來著。

看到那麼多鬼手信長的人沖上來我當然也是立刻將身上的魔焰崔發到極致狀態,然後整個人將永恆鈎鐮槍舞成一片紅色槍影殺入人群之中,凡是接近到我身邊三丈範圍之內的玩家首先就會遭到雷擊,然後緊跟著就是一大片漂浮在空中的不明光粒,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可是隻要稍微碰一下就會立刻造成巨大傷害。而這都還不是最要命的,因為我的槍刃風暴才是最嚇人的。大面積的槍影帶起了一大片紅色的光刃在周圍一定範圍內吞吐不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人被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光刃戳了個窟窿。

看著自己的手下成片成片的倒下鬼手信長終於坐不住了。“喂,別傻站著了,趕緊上吧。”

那個俄羅斯玩家拉住鬼手信長道:“急什麼?多消耗一下紫日的戰鬥力不是很好?就算他戰鬥力很強不也還是一個人?他的體力和魔力值總有耗幹的時候。現在讓他威風一會就是了,我們只要獲得最後勝利就好了。”

“哈哈哈哈!俄羅斯不是號稱戰鬥民族嗎?你們也有怕的時候啊!”之前曾以一第四的那個鬼手信長找來的神秘玩家這個時候突然大笑著說道。

那俄羅斯玩家憤怒的回頭瞪視著這個家夥說道:“不怕死你上就是了,我們就在這裡看著你怎麼搞定全盛時期的紫日。”

“哼,你別用激將法,我還就真不怕那個紫日。”

“不怕?不怕你隱姓埋名跑到日本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以前的身份,鬼手信長那裡的資訊都是和我們共享的。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再清楚不過了。”

聽到這家夥的話鬼手信長立刻就是表情一變轉身就想跑,可惜才走了兩步就被那個神秘人給攔了下來。

神秘人憤怒的瞪著鬼手信長質問道:“我們之前的協議呢?你怎麼向我保證的?”

鬼手信長心虛的狡辯道:“我和俄羅斯盟友的資訊共享協議簽在前面,你的協議在後面,沒有特別指明的話當然是要遵守之前的協議了。”

“哼,要不是我現在……”那家夥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話說到一半忽然一揮手道:“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認了。記住,我們的協議到此為止,此後你我之間的恩情就算是結清了,我們以後只有平等合作,別指望我再幫你完成什麼免費任務,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免費服務了。”那家夥說著就在一旁的俄羅斯玩家驚訝的目光中轉身朝著戰場中的我走了過去。

“喂喂喂。那家夥不是真的要去對付自紫日吧?”那個俄羅斯玩家明顯也是真的著急了。“你們好歹說句話啊!我就說說而已,不至於吧?”

“那家夥幾經起落心理多少會有點變態,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這裡唯一有希望牽制住紫日的就是他了,要是我們不能利用他和紫日交手的機會在一旁陰死紫日,之後我們恐怕就沒有任何機會了!”那個裹的和木乃伊一樣的家夥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啊?”俄羅斯大漢有些著急的問道。

鬼手信長沒好氣的說道:“一起上唄,還能怎麼樣?嘴上吃點虧會死啊?非要和他爭!”說完鬼手信長就轉身追著那個家夥跑了過去而那個木乃伊也是第一時間跟了上去。那個俄羅斯大漢看到這個情況只能無奈的啐了一口,然後轉身對身後的一個玩家道:“看好那東西,我們去會會那個紫日。”

沖下小山包的幾個人很快就到達了戰場附近,不過原本在山坡上的時候那種蔑視的態度現在卻是蕩然無存了,而造成這一變化的原因則是我腳下的那座小山包。事實上這裡本來是沒有山的。除了之前鬼手信長他們幾個站的那個小土坡之外這裡幾乎算得上是一馬平川,但是,此時我的腳下卻是確確實實的多了個小山包,只不過這個小山包的組成材料比較特殊,因為它是用屍體堆起來的。

就在鬼手信長他們幾個對話的那麼一會我已經幹掉了整整三百多人。而且因為我一直沒動地方,所以這三百多人的屍體都堆積在我腳下的這一小塊區域之上,以至於這地方愣是被屍體堆成了一個小山包,而我就站在這座屍山的頂端手裡拿著紅的發紫的永恆鈎鐮槍看著下方的敵對玩家。那些剛剛還很有氣勢的三國玩家現在都感覺自己小腿肚子都在打顫,能打的玩家他們不是沒見過,可是像我這麼猛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要知道他們這裡的可不是雜兵,這些都是鬼手信長組織起來的精銳玩家,分散出去的話這些人可以說每個都能算是中大型行會中的頂樑柱那種級別的玩家。可是,就是這樣強力的玩家組成的戰鬥大隊居然被我跟屠雞宰狗一般的殺了個屍積如山,這效果實在是太震撼了一點,以至於就連自尊心最強的那幫子韓國玩家現在也都啞火了。

叫囂也得有底氣才行,現在那些韓國玩家只要看到眼前的屍山就感覺眼皮直跳。彷彿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屍體也被夾在那些屍體之間成為了這屍山的一部分,而山下縱橫流淌的血水更是讓他們感覺自己的胃部一陣翻湧,不少人都險些直接吐出來。這種嘔吐感不是來自對屍體的不良反應,而是因為恐懼,一種直達心底的恐懼。

剛剛還說的挺豪氣的那個鬼手信長請來的神秘玩家這個時候看到眼前的屍山也是有些後怕了,之前腦袋一熱就沖了上來。現在想想貌似確實是有點莽撞了。稍微對比一下就能明白,他自己和我的戰鬥力應該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才對,因為他自覺自己沒有辦法在這麼短時間內臉不紅氣不喘的幹掉這麼多人,而我現在就是一副剛剛熱身完成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疲勞的意思。這只能說明我的戰鬥力其實還在他之上,至少清雜兵的能力他是不如我的。

“喂。你真的確定我們四個一起上能搞定紫日?”那個俄羅斯玩家雖然長得跟狗熊似的,但膽子卻是一點都不大,完全一副鼠膽。

旁邊的那個木乃伊頭也沒回的說道:“都這種時候了怕有個屁用?一會你可別掉鏈子,我們還需要你幫忙頂怪呢。”

“那家夥可比怪厲害多了,我不知道自己頂不頂的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