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計劃很周密,所以我們的行動相當迅速。由於性格的原因,埃克薩斯並不喜歡執政官,甚至於還有點討厭他,但是盡管如此,埃克薩斯還是被迫跟著他出去了。不管怎麼說執政官在明面上依然是和他平級的存在,即便再不喜歡,只要沒有徹底翻臉,表面上還是得裝裝樣子。埃克薩斯只是比較淳樸,不是真的傻,所以禮尚往來那一套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執政官把埃克薩斯騙走之後整個海皇殿最高權力者就變成了龜田。埃克薩斯的那幫手下平時除了幾個崗哨之外都在軍營活動,所以覆蓋面積很小,加上埃克薩斯並不知道有狀況要發生,因此也沒給他們什麼指示。執政官大人雖然不是武官,但畢竟管理著整個海皇殿,所以手下也有少量武裝人員,而且和埃克薩斯的部下不一樣,執政官的部下們都是知道大概計劃的。當然,他們知道的只是有人要進入該神柱,而且對方是執政官大人的同盟,其他內容他們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在這種一個知情一個不知情的情況下,執政官的人自然底氣較足,加上龜田這個身份高貴的家夥存在,守衛海皇殿的那些侍衛們都沒敢攔截我們,甚至於連上前詢問都沒有就把我們給放了進去。

七海神柱的守護神們並沒有和我們一起進入海皇殿,而是在我們進入之後分別由不同方向進入海皇殿範圍的。因為埃克薩斯這個守備軍的中樞不在,所以各個大門之間的守衛雖然在看到七海神柱的守護神到來後就給總部發了通知,但是因為埃克薩斯不在,所以沒有人有權閱讀這些東西,因此訊息也就算是卡在了這一環節。

沒有人阻攔,我們的計劃進行的相當順利。進入海皇殿內部之後我們迅速到達了波塞冬的寢宮後面的〖廣〗場之上,主海神柱就立在那裡。不過,龜田的權威到這裡也就算是用完了,海皇殿內部的侍女和僕人什麼的都對龜田尊敬有加,但是這邊的首位卻是埃克薩斯的人,所以龜田的命令在這裡根本就沒用。當然,雖然這裡的守衛不會聽龜田的命令,但是起碼的尊敬還是有的。畢竟龜田的身份他們也是知道的,而且埃克薩斯和龜田的私人關系還算不錯,因此埃克薩斯的手下們自然對龜田的認同度也比較高,通常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事情,讓他們通融一下也沒什麼,只是要進海神柱就有點麻煩了。

將二十一名海神柱守護神留在了大殿外面準備攔截隨時可能返回的埃克薩斯以及增援部隊,我和波塞冬以及龜田,還有波塞冬的那個侍女四個人一起走進了〖廣〗場一直來到了海神柱下面。

龜田的任務就是發揮他的人脈和權力盡量想辦法讓我們進去,而萬一不行的話,我就是那個武裝保險,至於波塞冬的侍女,她的任務主要是增加龜田的可信度,畢竟她是波塞冬的貼身侍女,雖然沒有什麼明面上的權利,但你卻絕對不能小看她,畢竟是海皇最親近的人,她在適當時機說出的一句話有時候甚至比七海神柱的守護神說的話還有用,這就是她的隱形實力。另外,這位侍女實際上除了隱形實力之外也有沒隱形的實力,因為,她實際上是個三千級的神族近衛。也就是說,真打起來的話,她甚至能和我拼個十八回合再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畢竟是波塞冬的貼身侍女,誰要是以為她就是一個會賣萌的傻姑娘,那他才是真傻。

嘩啦。我們剛走到海神柱前面,幾名守衛中的一名看起來裝備很不錯的小頭目就走了出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先是向龜田行了個禮,然後打量了一下我和波塞冬,最後才開口問道:“不知道龜田大人這是……?”

“哦,是這樣的。”龜田將波塞冬讓到了前面,然後道:“是波塞冬大人讓我帶這位來完成入籍手續的。”

神族所謂的入籍可不是註冊戶籍,而是說將自己的神魂分出來一部分打入神力核心,從此你就是這支神族的一份子了。這種事情在進行時神族必須得靠近神力核心才能進行,至於控制神力核心的主神到底在不在場其實問題都不大。神力核心對於神魂的吞噬是一種本能行為,不需要操縱就可以自動完成。但是因為神力核心本身太重要了,所以盡管這種事情不需要主神親自負責,主神也必然會到場。正因為這個原因,今天龜田帶著波塞冬來冒充入籍的神族,可以說是既合乎規定又不合規定。

那個守衛一聽說是入籍也覺得是正當理由,但他還是覺得放我們進去不合適,所以便問道:“如果她是入籍的,那他是幹什麼的?”守衛指著我問道。

龜田還沒來及說話我就搶先開口道:“我是波塞冬的朋友,不過今天我主要是護送她過來,你們帶她進去就行了,我就在這裡等。”

既然我說了不進去,那守衛也就沒話說了,畢竟他只是神柱守衛又不是宮殿守衛,我只要不接近神柱他就無權過問。

“可是龜田大人。規矩您應該比我清楚。入侵這種事情即便是波塞冬大人不親自來也說得過去,可是您起碼不能違背大人定的規矩吧?按照規定,要進入海神柱,如果不是大人親來,那就必須得由您和執政官大人以及我們元帥大人一起到場才行,可是您現在就這麼自己跑過來讓我怎麼放您進去啊?要是就您一個人我還是通融通融,可是您還得帶一個人進去。即便是辦理入籍,她現在也還不是我們的人,而且即便入籍了,那她也不過時剛加入我們海神系的小神而已,我怎麼能隨便放她進入海神柱?”

早有準備的龜田在守衛說完之後立刻裝出了一副苦瓜臉用很憋屈的口氣說道:“你以為我想嗎?波塞冬大人讓我帶她來入籍,我難道能問大人:你自己幹嗎不去?這不是找死嗎?接了任務就得辦好,這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你說的規矩我當然知道,可是等我跑到執政官那裡卻得知他去找你們元帥去了,之後我又趕緊跑到你們的兵營,結果你們那個什麼副官說你們元帥和執政官一起出城了,而且不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那個衛兵一聽也覺得這個事情確實挺無奈的,但是規矩就是規矩,現在為難的是龜田又不是他,要是他因此放龜田進去,那為難的就是他了。畢竟再怎麼說違反規定就是違反規定,這可是重罪。

“龜田大人啊!我也知道您這樣很無奈,可是我也無奈啊!大人的規定是不能更改的,我們實在沒辦法呀!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您先回去請示波塞冬大人是不是可以親自發一道手令什麼的啊?”

“手令?”龜田明顯一愣,而我和波塞冬也是愣了一下,因為我們居然忘記還有這個辦法了。

波塞冬雖然是海神族的最高領袖,但她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親自去和小兵們說吧?所以說除了派出親信傳令之外,最有用的就是手令了。神族的手令就是用主神的神力寫的符文,因為神力波動不同,所以基本無法偽造,使用方便安全還有保障。波塞冬現在雖然形象發生了改變,可她畢竟還是她,她的神力可是一點沒變。也就是說手令那玩意她現在依然可以照樣寫出來。只可惜我們居然忘記了這茬,不然哪用費這麼大事!

在稍微一愣神之後我連忙插到了龜田和那個頭目之間擋住了龜田,然後大聲說道:“手令我們有啊!出來的時候我明明看到波塞冬大人給龜田寫了一個手令的,肯定是龜田忘記了,我們這就拿出來給你看。”

趁著我說話的這時間,波塞冬也是反映超快的往龜田那邊靠了一步迅速在他的手掌上用神力寫下了一道手令。因為手令只有一個符號,所有的內容都是以神力灌輸進去的,所以寫起來速度飛快,我一句話說完波塞冬也正好寫完。

那邊的守衛聽我說完之後才發現我居然把龜田擋住了,當即就有點生氣,不過他還沒來及發火,龜田已經先一步伸手把我撥拉到了一邊,然後亮出手掌上的手令道:“你看,我是有手令的,只是一開始忘記了。你要早說我就給你看了。”

本來我們以為守衛看了手令就會放我們進去,但是誰知道那家夥在看到手令之後先是一驚,然後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並同時大喊道:“擋住他們,這些家夥是敵人!”

突然地變化把我們全給搞愣住了,連波塞冬都傻在了那裡。手令是她親自寫的,神力當然不會有錯,可是守衛看了之後居然說他們是敵人,這個變化未免是太超出預料了,所以連波塞冬都迷糊了。

“喂喂,這個手令明明是我看著波塞冬寫給龜田的,怎麼可能有問題,你有沒有看清楚啊?”

盡管我出聲質問了那個守衛,但是對方卻一點要放下武器的意思也沒有,反而得意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偽造波塞冬大人的神力的,但是有一點你們欺騙不了我。如果你們手裡的手令真的是波塞冬大人給的,那麼龜田根本就不可能去找執政官和我們元帥,因為只要有一道手令就足夠了。”

聽到對方的話我就想出聲反駁,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對方居然立刻又接著道:“即便你們可以藉口說是龜田忘記了手令,我還可以勉強相信你們,但是有一點實在是錯的太離譜了。你們的手令中居然寫的是龜田奉命帶領新人入籍,準許進入海神柱,海神衛隊不得阻攔。”

“那又如何?”龜田和我都是相當詫異的看著那個守衛不明白這個命令到底哪裡出錯了。

那名守衛冷笑了一聲道:“果然,你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

“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那名守衛道:“我們是海神衛隊沒錯,但我們平時從不負責守衛海神柱,今天不過是因為昨天舉行的衛隊演練中出了意外,原本負責守衛海神柱的人魚衛隊出現了大量傷員,因此我們才被臨時調來波塞冬大人根本不知道是我們守在這裡,而你們剛才的表現說明你們也不清楚我們原本不是守衛這裡的守衛,所以你們的手令必然是剛剛偽造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弄出了帶有波塞冬大人神力的手令,但你們絕不是波塞冬大人派來的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聽完這位的解釋我們一起把目光轉向了波塞冬,而波塞冬被我們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最後只能硬撐著辯解道:“你們看我幹嗎啊?這本來就是埃克薩斯的事情,我可是要管理整個海洋的海皇,要是這種小事我都要關心那不得活活累死?”

波塞冬的話雖然有點強詞奪理的意思,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這好像一支軍隊的將軍不可能知道每個士兵的換崗時間以及具體任務一樣,波塞冬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每個手下具體都在幹什麼,即便是現代軍隊有電腦協助,高階指揮官也不可能對每個人的情況都瞭如指掌,所以說今天這個事情還真不能怪波塞冬。

等波塞冬便捷完了,對面的那些家夥反倒是糊塗了,不過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們就認定了波塞冬說自己是波塞冬的話屬於故意擾亂他們思維的行為,所以直接被他們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