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見,但我還可以透過幻影的感知能力觀察附近的情況,只見這會又從外圍沖上來四個人,剛一到我身邊就同時飛撲過來掛在了我的腰上。 到此為止我身上已經掛了整整十三個人,就算我的屬性點比一般玩家高很多,也不可能帶著十三個人行動如常吧?現在我感覺就好象在十倍重力狀態下的感覺,雖然勉強還能站著和行走,但任何大的動作也做不出來了。

看到我被困住周圍的人都鬆了口氣,他們先開始也不確定這種方法對我是否有效,畢竟之前從來沒有靠人數困住我的記錄存在過,所以大部分人都不認為這樣的組合能封住我的行動,只是沒想到實際用起來效果這麼好。

就在他們放心的準備找人殺我的時候,突然場中被包成人球的我又有了異動。 我突然大喊了一聲:“野獸形態。 ”抱著我的人立刻就感覺懷裡地肢體突然開始向外膨脹,巨大的力量讓他們險些脫手滑了出去。 好在肢體增大到了幾圈之後就停了下來。 在附近的人看到的和抱著我的人不一同,他們能看到整體的情況。 在他們眼中,被包裹著的人球突然增大了一拳,我頭頂地人瞬間被頂起來將近一米高。

狼人變身是我的近戰能力中最強地輔助性技能,因為它可以全面強化我的所有屬性,尤其是力量增幅最為突出。 帶著可怕的蠻力我猛的抬起右腳向前邁出了一步,那幾個抱著我的人則使勁的勒著我試圖阻止我的移動。

成功完成這一步之後我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 外面的人都明顯看出來我的動作變的非常劇烈起來,眼看抱著我的人就要抓不住了。 斷了條腿的鬼舞者連忙對後面喊著:“再上去幾個人!”

這個時候附近的人才反應過來。 呼啦一下又沖上來一群人。 這些人是抱手的抱手抱腿地抱腿,一下就在我身上又多包了一層人牆。 我費勁的向前移動了兩步之後實在架不住這麼多人的重量,終於還是被壓倒在地,不過我並沒打算就此放棄。

雖然身上掛了二十幾個人搞的我四肢無法動彈,但永恆還可以自己移動。 在我的命令下永恆逐漸融化成液體狀態,然後迅速流淌到我的手中化為了永恆劍。 我先停止了掙紮開始蓄積力量,外面那些抱著我地人卻感覺身體一鬆。 一個反應比較快的立刻喊了起來:“不好。 他要放大招!快阻止他。 ”

一聽這聲音周圍的人反應各不相同。 鬼舞者是和我打過多次交道的,他的反應最快也最正確。 這小子想都沒想轉身就跑,雖然腿上一瘸一拐的,但速度居然不慢多少。 其他人的反應大致分三類,一是跟著鬼舞者跑的,一是站著發呆的,還有就是想沖上來幫忙的。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反應,反正現在已經都來不及了。 我聚集了全身地力量集中到手臂上之後奮力將右臂抬起了一點。 然後藉助上面地壓力猛的將劍插入了地面。 “雷霆閃耀!”

伴隨著技能地發動,天空中突然落下一道耀眼的白色霹靂,強大的雷電能量準確的命中了我所在的人堆。 周圍的人只見人堆中白光一閃,跟著所有人全都被沖擊波拋了出來。 伴隨著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被扔出來的人先後落地,一時之間周圍哀號之聲連成一片。

“不……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愛莎驚慌的後退了兩步。

之前的那個弓手此時也驚慌的問道:“為什麼困不住他?”

“因為你們攻擊力不夠!”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愛砂他們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結果發現鬼手信長正遍體鱗傷的站在一堆倒塌的廢墟上。

“你怎麼搞成這樣了?攔截你的不是隻有紫日的一隻魔寵嗎?”愛莎看到鬼手信長的樣子也驚訝不已。

鬼手信長挺得意的說道:“能拼掉紫日的一個魔寵還能活著站在這裡已經不錯了。 你們難道以為眼前的紫日本體才是他的戰鬥力的主要來源?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這麼跟你們說吧。 如果紫日的所有戰鬥力之和是一百,那他自身只佔五,剩下的九十五都來自於他的魔寵。 剛剛攔截我的是紫日的魔寵中比較能打的一個,名字叫夜月,據說是女媧後裔。 ”說到這裡鬼手信長頓了一下。 “對了,你們知道女媧是誰嗎?”見愛莎他們一起搖頭鬼手信長無奈的說道:“那算了,我也沒空和你們解釋,總之剛剛攔截我的那隻魔寵在紫日的戰鬥力之中至少能佔到五到六的分量,要不是我帶的人多,光靠我一個人還真不一定打的過她。 ”

其實鬼手信長這麼說是在給自己爭面子。 真要讓他一個人單挑夜月。 那不是不一定打的過,而是肯定打不過。 要是不考慮輔助因素。 我自己都打不過夜月,更何況鬼手信長連我都打不過。 就說夜月的石化技能就絕對是必殺級的,單挑中沒有人能躲的過她的石化之眼。 而只要被她的眼神擦到一點邊,就算不會當場全身石化,至少你的敏捷算是徹底不指望了。 而戰鬥中一旦失去速度上地優勢,那基本和死了差不多。

看到鬼手信長狼狽的樣子,再看看場地中哀鴻遍野的狀況,愛莎盟的人真的開始後悔之前所做的決定了,但戰鬥已經開始,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做了。 那就不能再去考慮其他。 想到這裡愛莎咬了咬牙向前一招手。 “精英隊,上。 ”

之前曾傷到我的那名箭手第一個跳了起來。 然後迅速從背後摸了一排箭出來架到弓上,不等我反應過來箭已經射了出來。 就在她得意地笑容中我猛的一蹲身,然後向上用力一縱,巨大地力量使我起跳的地方傳來了轟的一聲響,地面以我的雙腳為圓心出現了一片蛛網狀的裂紋。

看到我突然跳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向上飄開始尋找我的位置,但他們還沒找到。 就聽轟地一聲,我整個人猛的砸在了箭手面前不到一米的地面上。 雖然我採取了雙腿下蹲緩沖,但巨大的沖擊力依然將地面再次砸出了一大片蛛網狀的裂紋,弓手也險些被震倒在地。 不過她雖然沒被震倒,卻在看到我之後嚇的踉蹌著退了幾步自己摔了個跟頭。

眼看著我伸手抓向弓手的脖子,愛莎焦急的喊了起來:“快幫忙。 ”

就在我即將抓到弓手地脖子時一柄長劍從側面遞了上來,但我的動作絲毫未受影響,只不過抓住的不是弓手的脖子。 而是那柄劍的劍刃。 持劍的戰士剛開始見我抓到他地劍刃上還樂了一下,以為可以切掉我的手指什麼的,至少也能在我手上留條口子什麼的,誰知道他猛力一拽卻沒拽到。

就在戰士疑惑的當口,只聽一陣清脆的斷裂聲,手中的長劍居然瞬間斷成了七八截。 他當然不知道我早在雷擊之後就將永恆轉移到了手指和兩臂的刃爪之上了。 現在我的手和刃爪就相當於永恆,以一般武器的硬度自然是碰上就斷。

戰士還在那發愣我已經順手在他胸口拍了一掌,當然這個不是普通地一掌,而是加了技能傷害在裡面地。 僅僅一下那名戰士就被我拍的噴著血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進一堆瓦礫之中動都沒動一下。

面前的箭手眼看著救自己的人被拍成這樣,當機立斷從背後抽出一支近乎透明的長箭架到了弓上然後就這麼躺在地上幾乎是把箭頭頂在我的胸口上射出了雷霆萬鈞的一箭。 但是,箭沒有像想象中一樣射穿我的身體,或者說它確實穿過了我的身體,只是沒有傷到我而已,因為就在那支箭射出的同時我的腳下已經捲起了一道旋風。

事實上箭手壓根就沒看見自己的箭真正射到我身上。 她看到的不過是我被旋風包裹。 然後箭射入了旋風,跟著箭又從旋風的另外一側飛出。 再然後旋風消失我出現在原地。 這整個過程看似是我中箭,實際是那支箭什麼都沒碰到。 那道旋風不過是我切換大小號的中間環節,而最近我才發現,原來在切換紫日形態和銀月形態的中間過程中有那麼零點幾秒我的身體是虛無化的。 這種虛無不是通常所說的忽視物理傷害,而是真正的虛無,不管你用魔法還是精神攻擊,統統都會失靈,因為這種虛無不是某種特殊屬性,而是……下線。 沒錯,就是下線。 紫日和銀月說白了就是我的兩個帳號。 別的玩家也有兩個帳號,他們自然也可以來回的切換,不同的是別人需要先下線,然後選擇另外一個號,跟著再上線。 這個過程大約需要十到二十秒才能完成,而且他們的兩個帳號是分開的,小號登陸後會出現在小號上次下線的位置而不是大號下線的位置。 我和他們的不同僅僅是大小號可以同時移動,而且切換速度快了很多,但不管快多少,切換過程中還是會有那麼零點幾秒我是處於下線狀態的。 作為一款遊戲,再怎麼擬真也不能不讓人下線不是?所以下線狀態的人物是絕對不會被攻擊到的,除非你是在戰鬥中強行下線導致被留在了遊戲內沒有退出去。 反正不管怎麼說箭手這箭算是徹底射飛了。

“你是……?”這笨丫頭乍一看到我的小號銀月出現在她地面前還沒反應過來,畢竟紫日和銀月的外貌相差太大。 雖然脫胎於我本人的兩個號的共同點也滿多的。 但由於曲線設計問題,現在的紫日這個帳號一看就是帥哥,但銀月這個號基本都會被當成美女。 我在箭手面前上演大變活人,以至於明明看過一次我變身的她居然沒反應過來。

不給她任何機會,我舉起法杖就對著她地腦袋敲了下去,可惜這場戰鬥我註定是沒法自如發揮的了!周圍地人實在太多,之前的那個戰士和後來的變身加上揮杖攻擊的時間已經足夠第二名救援人員趕到我身邊了。 就在法杖即將砸到箭手的頭頂之前。 一根棍子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杖下平白擋住了這一擊。

“不管你是誰,幫助我們的敵人就是和我們為敵。 ”持棍地戰士大義凜然的說著。 彷彿他正在為民族大義做著貢獻,其實他不過是個行會會員而已。

這個傻蛋並沒有看到之前我的第一次變身,他趕到時我已經是紫日形態了,不過剛剛他看到了我的第二次變身,所以他以為我是另外一個人,並沒把我和紫日聯系起來。 說完這些大話之後他用力向上一挑,輕易的將我的法杖挑了起來。 要不是我早有準備差點法杖都飛了出去。 銀月雖然繼承了我的個人風格,但畢竟是以法師為主的戰鬥職業,近戰能力強於普通法師地同時也並非特別突出,尤其是碰上很猛的戰士,法師的弊端自然就會顯現出來。 不過這只是指單純的物理攻擊上,論總體實力,銀月的戰鬥力可能還在紫日之上。

看到我不但被輕易挑開,而且還踉蹌了幾步。 那個腦袋少跟筋的戰士居然認為我很好對付。 他也不想想,一個法師在面對他這樣地戰士時還有一搏之力,那代表著什麼意義。 不過以他的智慧大概是想不通這麼複雜的問題的,要不然他剛剛就不會沖上來了。 事實上之前我和第一個戰士交手的時候附近就有不少人處於援助範圍內,但最後等了那麼長時間才有他一個人趕到的原因不是道路多麼難走或者他距離比較近,而是那些人忌憚於我的戰鬥力不敢靠前罷了。

老實說我滿喜歡這種一根筋的人。 至於原因嗎……就和部隊喜歡從農村招兵一樣。 城裡的孩子思想太複雜,這種兵雖然腦子活絡,但並不好指揮,而且打仗時逃跑的機率也比較高。 相對來說思想單純地人就好指揮地多,至少他很少對你的命令提出質疑,而且也基本不知道什麼叫偷工減料。

雖說喜歡這樣地人,但眼前這位是我的敵人,所以我還是得盡快解決掉他為好。 四周那些虎視耽耽的家夥雖然被我的戰鬥力所震懾,但那也只是一會半會的事情,一旦他們想明白現在的情況。 我相信大部分人還是會沖上來的。 遊戲裡沒有真正的死亡。 自然大多數人也要比現實中有血性,就目前來說這一現象對我不是什麼好事。

戰士一棍挑開我之後立刻再次沖了上來。 不給我任何反應時間。 他已經將那根兩米長的棍子舞的嗚嗚作響,然後突然揮舞頭頂向我猛的砸了下來。

長棍還未及體我已經看出來這棍子不簡單了。 表面上看它似乎就是根普通金屬棍,但根據我對這名戰士的觀察和之前被挑開時的感覺,大致還是能判斷出這棍子份量不輕。 真要被這麼摟頭砸一棍子,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的誓約套裝抗的住。 不管怎麼強,誓約套裝畢竟是法師裝備,頭上的額飾看著是漂亮,論防禦卻絕對沒法和頭盔比。

就在棍子即將打中我的同時,我猛的將法杖向地上一插。 “日冕光環。 ”一道金中帶紅的光環突然從法杖和地面的接觸點爆發開來,而且速度快的驚人。 戰士的棍子還沒來及掃下來人就已經被光環震飛了出去,同時飛出去的還是那名一直被救援的弓手。

“一群廢物!”鬼手信長站出來氣憤的喊著:“全都退後,讓我的人上。 ”

愛莎盟的人雖然生氣卻無法反駁鬼手信長的話,畢竟現在地狀況是他們一群人圍我一個人還被搞的如此狼狽。 再想反駁也沒啥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