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像罌粟花般樸實無華,可一旦沾上便不可自拔。

對裴傾陌來說,九酒就像那搖曳多姿的毒果,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佔據他的心房。

如附骨之疽般,潛移默化中滲透到他的血液中,讓他甘之如飴,無法自拔。

從擁她入懷的那一刻起,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慢慢復甦,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氣中的溫度也在慢慢上升。

眼看就要被吃幹抹淨了,九酒在情急之下,下意識的屈膝頂了上去。

意亂情迷中的裴傾陌果斷中招,悶哼一聲蹲了下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蛋蛋的憂桑。

一招得手,九酒趁著他雞飛蛋打,錯愕分神的時候逃離了狼口。

捂著紅腫麻木的唇,站在不遠處警惕的瞪著蹲在地上的某人,越想越覺得大叔活該。

清澈的杏眸噙著憤懣和不滿,更多的卻是莫名其妙的惱羞成怒,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懊惱究竟是從何而來。

許久不曾聽到某人的怒吼聲,九酒這才察覺到事態的嚴重。

大叔該不會是被自己給踢廢了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九酒瞬間不淡定了,小心翼翼靠近,尷尬的看著蹲地上的某狼。

“那個,大叔你沒事吧?”

半餉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九酒越發的感到不安了。

一臉愧疚的在他身邊蹲下,再次開啟了絮絮叨叨模式。

“大叔,小爺不是故意的,這都怪大叔,誰讓大叔沒經過小爺的同意就親小爺……”

“經過你同意就可以親了嗎?”聽到她的話,原本還淡淡憂傷的裴傾陌猛地抬起頭。

漂亮的桃花眼閃過一抹光亮,盪漾開波光瀲灩的極致色彩,晃花了九酒的眼。

九酒有瞬間的恍惚,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頭,眸光下意識轉向被自己攻擊過的地方。

“大叔,你的傷……”

將她的欲言又止盡收入眸,裴傾陌呼吸一滯,某處開始隱隱作痛。

“沒事!”黑著臉咬牙切齒的回答,剛才就差那麼一點,差那麼一點他就真的廢了。

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眼前的罪魁禍首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憋了一肚子氣的裴傾陌乾脆別過頭,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轉身大步往外出去。

他的反應落在九酒眼中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唯一的想法就是大叔在打腫臉充胖子。

一想到大叔的下半生幸福,有可能就要毀在自己手裡,九酒覺得格外的愧疚。

擦身而過的時候,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叔,小爺陪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看醫生!”裴傾陌覺得整個腦袋都在抽痛。

將某人眼中的愧疚和自責盡收在眼,眼角狠狠抽搐著,咬牙切齒道:“勞資沒事!”

不管他怎麼解釋,九酒始終覺得大叔是在自欺欺人。

為了彌補自己犯的錯,乾脆張開胳膊擋在他面前,一臉嚴肅的與他對視著。

“大叔,別鬧了,再晚一點就真的來不及了!”

與她的嚴陣以待不同,此刻的裴傾陌連掐死她的心都有,黑著臉瞪著她。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裴傾陌怒極反笑,在她不解的目光下雙手環胸。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的臉,似笑非笑的眯起雙眼,“你不信,如果我可以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