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資訊高速發展的時代,花家太子爺即將大婚的訊息一經傳出,很快便傳播開來。

花何兩家聯姻的訊息,如龍捲風一般,瞬間席捲了整個炎黃,一時間,幾家歡喜幾家憂。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花家擺出如此大的陣仗,就是在為太子爺的繼位做鋪墊,打基礎。

這幾天,花家老宅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收到風聲的人藉著祝賀為由,紛紛上門道喜。

這麼做,一來是為了打探得來的訊息是否屬實,二是為了拉攏和花家的關係,藉此上位。

越是臨近婚禮,繁雜的事情越多,整個花家都在為九酒的婚禮忙碌著,只除了她本人。

為了方便照顧九酒,同時也不耽誤十禾的治療,瞭然乾脆將昏迷中的十禾帶到了花家。

瞭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他身上的毒解了,就連斷了的筋脈也重新連線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十禾卻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不但不見好轉,反而日漸消瘦。

富有年代感的獨立別墅內,與前面的人來人往不同,安靜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喜慶氣氛。

九酒面帶憂慮的看到昏迷中的十禾,即使是在昏迷中,他的眉心也是緊蹙著的。

她也是事後才從白虎口中得知,十禾被莫邪囚禁在地下室的事情。

因為她,十禾心中始終是有愧於莫邪的,否則,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被他囚禁折磨。

對於他來說,這是一種自我懲罰,或許這有這樣,他才覺得心裡沒有那麼愧疚。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老禿驢說了,十禾被毒素傷到了根基,五臟受損,就算醒了,以後也不能再運用內息了。

老禿驢還說了,十禾這是心殤,他的潛意識把自己困在絕境,愧疚使他不願意醒過來。

身體上的傷痕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痊癒,可是心傷卻很難治癒。

九酒知道,十禾的心殤是出自對莫邪的愧疚,所以才不願意睜開眼面對這個世界。

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卻也無能為力,只能每天準時過來陪他,說一些平常發生的事情。

“十禾,小爺要結婚了!”

九酒趴在病床上,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那日漸消瘦的俊顏,雙眼瞬間浮上一層淡淡的霧靄。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低落。

老禿驢說了,如果十禾還不願醒過來,恐怕就再也醒不來了。

花冉兒推開門,即使只是一閃而過,還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晶瑩。

有些心疼的看著跪在床畔前的纖細的身影,輕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她。

聽到腳步聲,九酒下意識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不願將自己的脆弱展現在他人面前。

回過頭已經換上一副笑臉,語氣輕快的開口打破沉默,“六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花冉兒趕緊轉過身,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難受,轉頭不無寵溺的看著她消瘦的小臉。

舉起手中的盒子在她面前晃了晃,“餓了吧,這是我給你買的蛋糕!”

盛夏已經過去,天氣已經開始轉涼,花家後花園卻依舊百花綻放,美輪美奐。

九酒從房間走出來,抱著六姐給自己買的蛋糕,順勢找了個枝葉茂盛的大樹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