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射犬(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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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視著軍吏策馬離開,顏良冷哼了一聲,才重新戴上了兜鍪。
不管袁閻交惡如何,河內東北一角仍然牢牢控制在袁紹的手中,這也是河北大軍防範敵軍、入侵河內的前線。
而負責河內戰線的河北將領卻已經連續換了好幾撥人,從麴義到淳于瓊,再到張合、蔣義渠,鑑於蔣義渠上次用兵河內,被麴義在共縣以寡敵眾擊敗一事,袁紹雖然還允許蔣義渠在戰事當前戴罪立功,但卻免去了他軍中主將的職位,該由大將顏良擔任主將。
作為走馬上任、積極進取的新任主將,顏良對於礙手礙腳的蔣義渠早已心生厭惡,在朝歌出兵之後,直接一紙軍令就將他調為後軍看守糧道,對於原本依附蔣義渠的軍中將校也多有打壓,改由自己帶來的心腹軍吏主持大小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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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袁紹親率大軍圍攻晉陽城,河北兵馬也攻入上黨,顏良不甘人後,早就想著搶先攻取河內郡,以鞏固自己在軍中位居河北眾將之首的位置。
在他看來,袁、曹聯軍沿著大河南北同時進攻,奪取三河是勢在必得的事情,閻行以寡敵眾,能夠憑藉崤函、大河天險,保住剩下的關中郡縣,就已經是萬幸了,哪裡還有什麼反擊之力。
更何況,他前些日子已經接到軍報,關中的閻行誓師東出,正往河南地進軍,準備救援洛陽城,迎戰入侵的曹軍。
至於麴義,聽說他麾下只有幾千兵卒,騎兵寥寥無幾,顏良自視甚高,此次帶領兩萬步騎前來,才不會將避戰退縮的他放在眼裡。
“報——”
顏良騎著高頭大馬,顧盼自雄之際,一名前軍的軍吏拍馬趕來。
“將軍,前方發現敵軍人馬。”
“不是說射犬聚的敵軍已經撤走了嗎?”
顏良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軍吏見狀連忙解釋說道:
“是,,是野外遭遇的敵軍人馬,敵營只是空營,敵軍人馬的確已經撤走。”
“有多少人馬?”
“兩三百步卒,打著敵將的旗號。”
“前軍追擊,派出騎兵包抄,務必全殲敵軍,別讓他們跑了。”
“諾。”
那名前軍的軍吏連忙領命離去,其他軍吏眼見著他離開,其中心存謹慎的不免又開口向顏良說道:
“將軍,會不會是麴義的誘敵之計?”
“哈哈,這不過是麴義老兒的疑兵之計罷了,前番他在共縣、修武等地就故佈疑陣,想要滯延我軍的進軍,如今又要故技重施,看本將這次如何先擒他兵卒,再破他城池。”
“況且此地是河內,不是幷州,一眼過去,皆是坦途,麴義何處能夠伏兵趁我,本將怕的就是他不來,他若敢來,也不過是前來送死罷了,哈哈哈!”
顏良三言兩語教訓了持不同意見的軍吏,得意地發出大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河內境內水網密佈,沁水、泫水的支流錯綜複雜,就在顏良派出的騎兵快馬加鞭,即將追上敵軍步卒的時候,卻發現匆匆撤退的敵軍步卒過河拆橋,掉頭就將小河上木橋的那一頭拆毀了。
追擊的騎兵短時間內找不到另外過河的途徑,只好派出斥候試了試河水的深淺,確認人馬都能夠涉水過河後,連忙驅馬從低岸踏入河水之中,準備涉水而過,繼續追擊。
可人馬剛剛趟到中流的時候,原本已經逃遠的敵軍兵卒又折回頭,身後還多了幾百兵卒,他們很多人都揹著弓弩,站在岸上瞄著涉水的河北騎兵,就開始有條不紊地發射起來。
“該死的,衝上岸去!”
進退不得的河北騎兵遭受著對岸箭矢的襲擊,沒有有效的反制手段,只能夠相互激勵著,冒著頭上的箭矢,加快馬速想要衝上岸去。
可隨著距離越來越靠近,岸上敵軍步卒的箭矢也愈發密集。不一會兒,小河的水流也被河北騎兵的人馬鮮血染紅了,偶有驍勇的騎士策馬衝上岸去,也被成排的長矛刺死,後面的河北騎兵損失慘重,又被重新趕到了河水之中。
“撤退,撤退。”
這個時候,進攻受挫的河北騎兵也意識到了不妙,對岸的弓弩手不少,己方的騎士受制於河水和河岸,根本就無法發揮騎兵衝鋒的優勢,再繼續進攻,也只會徒然增加傷亡,於是他們只能夠垂頭喪氣、罵罵咧咧地頂著箭雨,爭先恐後又逃回岸上去。
溼淋淋的人馬逃上岸後,前軍兩條腿追擊的步卒也終於趕到,他們眼見著對岸的敵軍兵卒只有七八百人,又沒有騎兵,輕敵之意騰起,在軍吏的號令聲中,兩三千前軍步卒捲起衣甲,手持盾牌,像被剛下河的鴨子一樣齊齊地跳入河中,準備展開陣型,涉水強攻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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