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在這樁事情上,不再和顏悅色,他板起了臉,讓人找來了府中監督馬家子侄練武的馬義。

當粗胖眇目的馬義來到帶有怒氣的馬騰面前時,他不免露出了畏懼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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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義,孟起去哪裡了?

聽著馬騰的訊問,馬義有口難言。

馬超這種桀驁不馴的年輕人,能夠壓服他的人寥寥無幾,現下府中也就只剩下馬騰還可以勉強讓他俯首,其他人就別說是讓馬超聽命了。

“他,他,他——”

馬義欲言又止,馬騰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胸中的火氣又冒騰起來,他催促喝道:

“到底去哪了,快說!”

“他在馬廄牽了兩匹坐騎,策馬出府了。”

“這大冬天的,還下著雪,兵營又無軍務,他一個人,能夠去哪裡?”

馬騰皺起了眉頭,死死盯著馬義。

馬義畏懼地低下了頭,囁嚅說道:

“聽曾跟他出府的部曲說,他這些日子,都是去找一個女子去了。”

“這,這種事情,你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馬騰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揮手將一旁的下人都驅散離開,把馬義帶到了無人的角落裡,惱怒地訓斥道。

長安城百廢待興、人口稀少,為了充實人口、復興百業,也為了強幹弱枝,閻行不僅從關東的三河之地遷來了大批人口,還將關中的多個陵邑的豪族人口遷往長安城來。

這麼多東、西人口的聚集交融,當然給長安令司馬朗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和挑戰,但客觀上,也促進了長安城各行各業的恢復和迅速發展。

其中,就有陷人於溫柔鄉之中無法自拔的女閭。

馬騰以為馬超血氣方剛,自幼又久處西涼苦寒之地,一到關中後慢慢就被這花花世界迷得睜不開眼、邁不開腿,以至於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久不歸家,迷失在了虛幻迷離的酒色之中。

“他到底去了哪一處?恩,你可知曉到底是什麼女子?”

看著眉頭緊鎖的馬騰,馬義愣了一愣,有些疑惑,但還是連忙接上話頭,說道:

“聽說是從平陵遷來的一戶何氏淑女,這些關中舊姓在被遷來長安之後,常有交攀會宴之事,想必孟起今日也是去赴那些舊姓子弟的宴會吧。”

“什麼,這個逆子!”

聽說不是女閭之中的女子,而是關中舊姓的淑女,馬騰不喜反憂,如果只是女閭之中的女子,那還容易處置,可竟然是關中舊姓的淑女,那這樁事情就變得愈發複雜棘手了。

馬家雖然號稱是出自茂陵馬氏,但他們在西涼的這一支,再怎麼靠,也只能夠是旁支疏族,況且馬騰身為降人,受到了驃騎將軍府的重點關照,遷居長安城之後,他就一直深居簡出,從不敢貿然和這些枝葉龐雜的關中舊姓靠的太近,以免招來將軍府的猜忌,無端地惹禍上身。

在馬騰看來,這些關中舊姓,不是他們馬家可以隨意接觸的,平日裡他自己都刻意地迴避這一方面的宴會,可沒想到,身為自己長子的馬超竟然不知深淺、膽大妄為,一腳就踏入到了泥潭之中。

想到這些事情可以帶來了後續影響,馬騰內心不免打了一個寒噤,他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吩咐馬義說道:

“趕緊的,派人去把孟起找回來,不管他在哪裡,正在幹什麼事情,都必須將他帶回來,現下就去!”

馬義一看陰霾滿面的馬騰,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轉身擺動著粗胖的身軀,一路小跑著往院子外跑去。

看著馬義跑遠的身影,心事重重的馬騰這才轉身回到了馬家子侄訓練武藝的場邊,此時場上熱火朝天的年輕人依舊沒有注意到臉上已經變得十分凝重的馬騰,只是馬騰卻也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了。

他將目光從馬鐵、馬休、馬岱等人的身上移開,想到了天資、武藝各方面都遠超同輩之人的馬超,內心不禁又沉了下去。

自己的這個長子,心高氣傲,若是事情真到了糾纏不清的地步,那隻怕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就都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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