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口銜天威討不臣(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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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袁術,這個與劉表爭奪南陽失敗,與曹『操』爭奪兗州失敗的,一路逃奔淮南的梟雄,竟然拔幟立幟,在壽春南面稱尊,公然自立為帝了。
袁術膽敢稱帝,還是有幾分依仗的。
原本只有九江一郡的他,先後攻取了廣陵郡、廬江郡,麾下的孫策更是帶兵渡江平定了丹陽、吳郡、會稽三郡,徐州呂布為其盟友,汝南、沛郡等地也有響應他的豪強,勢力大漲的他自忖已經足夠有了稱帝的資本。
面對這個奢『淫』驕豪、悍然稱帝的雒陽故友,曹『操』對付起來,還是感到頗為棘手的。
淮南水網密集、江水更是天塹般的存在,貿然以歩騎進攻,只怕急切之間難以攻克,反而會陷入勞軍遠征的困境之中。
但袁術卻不可不除,若是任由稱帝的袁術坐斷東南,那天下間自忖有點實力的野心家將會紛紛效仿,到時候,稱王稱帝的人不知凡幾,那他苦心經營的這個許都漢廷,就再也失去了所有“名與器”的優勢了。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眼下曹『操』對付袁術,只能夠採取伐交的方略了。徐州的呂布、江東的孫策,成了許都朝廷極力拉攏的物件,曹『操』秘密遣使,使用朝廷的名爵官職作為交換,想方設法要使得呂布和孫策和袁術反目成仇,加入到討伐叛逆的王師陣營之中。
相比之下,麴義叛逃、三河與河北交惡的這點事情,對於曹『操』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曹『操』不想得罪仍然還是盟友關係的袁紹,也不想貿然和私底下交好的閻行撕破臉皮,因此他只是象徵『性』地奏請朝廷派遣謁者趕往河內,向雙方宣告天子詔令,勸阻這場蓄勢待發的河內大戰。
至於袁紹使者隱晦提及的,兩家出兵討伐閻行、平分三河之地的建議,洞若觀火的曹『操』當場就以南陽未定、討伐袁術等理由予以婉拒。
曹『操』的理由大義凜然,挑不出『毛』病的袁紹的使者也只能夠作罷,就這樣帶著曹『操』的回覆,啟程返回鄴城。
鄴城的袁紹得知曹『操』的回覆和朝廷僅僅派出調停的謁者,胸中忿然,雖不好再遣使呵斥義正言辭的曹『操』,但也在心中暗罵曹『操』忘恩負義,自己幾次三番出兵救他於危難之中,就連兗州奉迎天子,也是靠了自己的大軍威壓三河,才會讓曹『操』從中坐收漁人之利。
今日他敢婉拒出兵,難道以為河北大軍少了他曹阿瞞和衰微的朝廷,就不能掃平三河的閻行了麼?
心中平添怒火的袁紹又要籌劃大舉進攻三河,再掉頭轉向敲打曹『操』,麾下的田豐、辛評等人擔心袁紹“因怒興兵”,罔顧河北人心未定、內『亂』未平的實情,於是又連番進諫,勸告袁紹先撫平民心、消滅公孫瓚後,再大舉進攻三河的閻行也為時不晚。
就在袁紹為了是否要立即征討三河而糾結的時候,兵戈未休的河間又傳來了新的羽檄急報。
自常山大戰後,長時間銷聲匿跡的黑山賊死灰復燃,黑山賊的渠帥張燕率兵捲土重來,與近來屢屢出兵襲擊河北城邑的公孫瓚互相呼應,在河間、常山、中山、涿郡、代郡等地接連掀起了波瀾,隱隱有了隔斷冀、幽的跡象。
沮授、淳于瓊、顏良等將應付四面出擊、頻頻『騷』擾的公孫瓚和黑山賊,疲於奔命,幽州的袁熙也非大將之才,無法駕馭驅使好桀驁不馴的烏桓騎兵,因此不得不向鄴城告急求援,希望袁紹向河間、中山等地增派兵馬,儘快平定公孫瓚、黑山賊在各地引發的戰『亂』。
為此,袁紹緊急調集高覽的軍隊北上增援,這才暫時平息了討伐三河的強烈意圖。
···
河北大軍決定掉頭向北,朝歌的諸將也不敢貿然進『逼』共縣、汲縣,三河、河北兩軍遙遙對峙,任由朝廷的謁者來回奔走,有心無力地調停著這場河內大戰。
成功救援麴義、攻取共縣、汲縣兩地的河內兵馬,則趁著這個空隙,不斷地加固城防、修建烽燧,開始構建和鞏固一道東西對峙的新防線。
共縣兵營,在這個麴義曾經駐軍的地方,閻行也和身心恢復過來的麴義進行了第一次見面。
“敗軍之將,參見君侯!”
麴義孤身一人進帳,臨進帳時,面對要求解下佩劍的閻行親衛,麴義稍稍一頓,就毫不遲疑地交出了自己的佩劍,而一見面,他就迅速以大禮拜見。
麴義的這副謙恭的作態,閻行倒是沒有太過驚訝,他微笑著上前將麴義扶了起來,一邊邀請麴義入座,一邊笑著說道:
“麴將軍過謙了,將軍縱橫南北,以區區士卒二千,抗衡河北數萬大軍,轉戰千里,屢戰屢勝,偶有小挫,非戰之罪也。孤與將軍同為涼人,久聞將軍善戰之名,早就想要向將軍請益戰守之兵法了!”
“敗軍之將,豈敢言勇。在下就算稍有勇名,但在屢破強敵、威震關西的君侯面前,又怎敢妄言兵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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