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張濟鈍兵意踟躕(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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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郡和弘農郡毗鄰,派去弘農聯絡張濟的使者不負使命,很快就又返回安邑覆命,並帶回來了弘農的使者。
不出意料,張濟為自家利益考慮,也贊同雙方合兵一處,從西面進攻河南地。
於是,閻行派出閻興、魏鉉二將,會同翟郝所部,統領五千歩騎,與張濟於陝縣會師,聯合共同攻打朱儁。
陝縣,張濟大營。
翟郝身披鐵甲,健步如飛,身後跟著頂盔貫甲的閻興,兩人還帶了一隊披堅執銳的親衛,一同往張濟的中軍大營而來。
之前,他們在接到閻行的軍令後,一路上行軍舟車勞頓,是昨日才領兵抵達陝縣的。
而近來河東和弘農兩地之間,信使頻繁,聯絡緊密,因此他們的兵馬和糧草輜重隊伍渡河進入弘農境內之後,都沒有遭受阻攔,自有張濟派出的騎兵迎接他們,將他們領到陝縣城外屯駐。
在休息一夜,翟郝等人恢復精神體力之後,張濟一大早就派人前來,要召見河東兵馬的將校,一同商議東進用兵的方略。
所以,校尉翟郝就留下魏鉉守營,自己和閻興帶著親衛前來張濟的營中參加軍議。
可是剛剛還在營中一路暢通無阻的翟郝等人,沒靠近張濟的中軍大帳,僅僅在中軍轅門處,就被張濟麾下的親衛攔了下來。
“中軍重地,來人止步,可先解下兵器,爾後入內。”
一名守衛轅門的親衛立在門前,橫加阻攔,大聲喝令,看著翟郝等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翟郝聞言頓時就怒了起來,他大張虎目,瞪了那名阻攔的親衛一眼,然後側首向一旁引路的張濟士卒厲聲吼道:
“我等乃是河東來的將校,來此與鎮東將軍共商軍機,為何要解兵器,你速速去讓他讓開,莫要阻攔我等入內,誤了軍議,你等可擔當得起?”
翟郝的大鬍子隨著吼聲呼哧顫動,卻是不用引路計程車卒通報,那阻攔的親衛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他看著虎背熊腰、氣勢洶洶的翟郝,語氣稍微變緩了下來。
“你等雖為河東將校,但終究是客軍,軍中已有嚴令,這位校尉,還請莫要為難我等。”
翟郝冷哼一聲,也不理睬張濟的親衛,他偏過頭去看向身旁的閻興,想要徵詢他的意見。
閻興剛剛在這個時間空隙裡,已經細細打量了張濟的中軍所在,這是乃是張濟大營中偏向後方的位置,中軍外圍還樹立了柵欄、排列了輜車,端是守衛森嚴的軍中要地。
看到翟郝的目光,閻興在腦中迅速思索了一下,就隱晦地向翟郝搖了搖頭。
他們此來雖是客軍,要客隨主便,但是既然雙方是盟友,這地位就不應該如此懸殊,哪怕是要遵從軍令,自己一方也要做到不卑不亢。
對方事先沒有遣使轉圜宣告,那自己也不必事事遵從。要想讓己方解下兵器,也得來一個身份配得上的人,區區一箇中軍的親衛,就想要讓自己一隊士卒解下兵器,可不就是變形的下馬威麼?
翟郝看到閻興搖頭,立馬就領會了他的意思,他當即就哈哈大笑,解下腰間的佩劍,大聲說道:
“劍我是解下來了,你若拿得動,那便拿去!”
翟郝也學著張濟親衛的模樣,腆著肚子,口中的唾液沫子都快噴到了張濟親衛的臉上,而那名阻攔的張濟親衛聽到翟郝奚落、挑釁的話語,心裡也有了火氣,他黑著臉一揮手,當即就有另一名士卒衝上來,想要奪走翟郝手中的佩劍。
翟郝見狀冷笑一聲,他身形微沉,五指緊扣,雖是單手握劍,可任憑那名上前奪劍的親衛如何雙手拉扯,也沒有夠奪走他握著手中的佩劍。
阻攔的張濟親衛一看佩劍拿不走,再觀察翟郝的體格身形,就知道僅靠那名士卒是拿不走他手中的佩劍了,可是讓一個客軍將校在自家中軍轅門之前如此放肆,他又豈能夠忍受得住。
當下也不管其他人,徑直上前就要和那名士卒合力,一同奪下翟郝手中的佩劍。
等到他雙手也齊齊搭在翟郝的佩劍上時,只聽見翟郝冷笑一聲“來得正好”,隨即就有一股大力往下一沉,翟郝的佩劍一下子從他的手中滑脫出去,緊接著翟郝的肩甲就狠狠撞了上來,在場的人只聽見一聲悶響,兩名奪劍計程車卒瞬間就倒飛出去,向後跌到在塵埃泥土之中。
“呵呵,就這點本事,也想要乃公解下佩劍!”
翟郝譏笑一聲,依舊抬臂握著佩劍,臉上掛滿鄙夷之色,那兩名被撞到在地計程車卒吃了灰塵,正又羞又惱,聽到翟郝的嘲諷,當即翻身起來,就要拔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