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什麼,可惡,呂布那弒主的賊奴,竟然敢來向本校尉搦戰,當真欺我營中無人麼?”

郭汜口中罵著話,卻是不再飲酒,而是將手中盛滿酒水的酒觴,往面前的案几猛地一摔,酒水瞬間四溢,甚至還濺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郭汜對自己身上掛著酒水,不管不顧,他惱怒的臉色煞是可怖,面上那條傷疤頓時像活過來的蜈蚣一樣,不規則地扭動起來,配上一張黑臉和圓瞪的眼睛,猶如凶神惡煞,令帳中一同飲酒的軍吏心中發顫,畏懼不敢出言。

也難怪郭汜如此惱怒,這長安城外各個方向、城門,都有西涼軍將校領著兵馬駐防,一同圍困長安這座巨大的城池,可城中出戰,卻只有呂布這一支兵馬,而且還是衝著自己而來,這不就是在小看自己,視自己為西涼軍中的弱小人物麼?

更何況,郭汜與呂布也有構隙,昔日同在董卓麾下時,呂布因為自身的武勇,被董卓優崇對待,這引起了自視甚高的郭汜心中的妒忌和不滿。為此,兩人還在宴席上互相譏諷,彼此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今日呂布出戰,不從其他城門而出,卻專門從洛城門出兵,還派兵往自己所在的營盤搦戰,這分明就是心懷私仇,想要藉機親自羞辱自己一方。

“取我盔甲和兵器來!”

郭汜怒氣上衝,加上酒勁助力,這一發怒,當即也就不顧一切,要出營去和呂布決鬥,嚇得帳中一起飲酒的其他軍吏臉上紛紛失色,也只能頂著郭汜的怒火,起身上前勸諫。

可是郭汜又哪裡能夠聽得進手下這些軍吏的勸諫,他的親衛面對發怒的郭汜,如何敢違背,當即就手亂腳亂地將郭汜的盔甲和兵器遞了過來。

郭汜藉著酒勁,在親衛的幫助下,很快就披掛整齊,手持長矛,大步出帳,又下令部下,吹號聚兵。

在點齊了自己營中的兵馬後,郭汜在一眾親衛的簇擁下,縱馬疾馳,氣勢洶洶地出了營來,要親自出戰,和呂布決鬥。

與其同時,呂布出城向郭汜搦戰的訊息不脛而走,也傳到了其他營盤的西涼軍將校耳中。

李傕帳中

李傕原是北地泥陽的豪強之家,帶著家族的若干子弟一同從軍,跟隨董卓南征北戰,身經百戰,立下了汗馬功勞,而到了現下,起兵反攻長安的諸多西涼軍將校中,也以他手下的兵馬,最為強盛。

此時在他帳中召開軍議,從兄弟李應、李恆,侄兒李暹、李利,還有外甥胡封等自家營中的軍吏,都聚集在帳中,一時間鐵甲抖動之聲不斷響起,家族子弟濟濟一堂。

正好帳外跑進來一名士卒,來向李傕稟報呂布領兵出城,向郭汜搦戰的軍情,頓時讓李傕的帳中炸開了鍋。

自圍困長安之後,城中的守軍一直都是閉門死守,任憑人多勢眾的西涼軍如何謾罵挑戰,呂布的兵馬都堅守不出。眾人還以為城中的守軍要死守長安,和他們西涼軍死耗,可沒想到,呂布竟然出城搦戰了。

而且還是向郭汜搦戰。

郭汜的兵馬,在城外的諸多西涼軍將校的兵馬中,僅僅次於李傕,同樣也是人馬眾多,兵強馬壯,而長安各城門,卻只有洛城門一處有兵馬出城,奔的還是郭汜本人而去,帳中諸人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了。

軍中士卒之間,向來都是能者居上,以力為雄,沒有勇力、戰功者,縱然居於高位,也會被他的下屬小覷,而擁有顯赫戰功、出眾武藝的人,就算身上有種種毛病,軍中的漢子還是心知肚明,暗贊對方的厲害之處。

呂布、郭汜都是後者。

呂布連殺丁原、呂布,雖說殺他們的時候,對外界都有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也逃不了要背上了一個反覆無常、背主小人的罪名。

而郭汜是盜馬賊出身,在軍中時驕橫跋扈,欺凌弱小,蔑視同僚,待人處事,常常自矜戰功,驕傲自大,看人時自己的鼻孔拱到天上去了,說話時的唾沫星子更直朝別人臉上噴。

但他們兩人卻又一個號稱飛將,縱橫幷州,一個則是西涼軍中和樊稠比肩的猛將,作戰勇猛,每每先登,都是軍中公認的猛士悍將。

一想到這場精彩絕倫的猛將決鬥,李家的一些年輕子弟們,就顯得格外興奮。

性格陰沉的李傕,自然不會像他的那些年輕的侄子們一樣興奮,他想了想,轉向了座中安然如素的李儒,帶著恭敬的語氣問道:

“李公,你看此時,是否要去派兵前往郭君營地,聲援於他?”

自成功聯結閻行,說動閻行兵馬出擊左馮翊後,返回營中的李儒就被李傕視如上賓,以尊禮相待,而李儒見到李傕在西涼軍諸將之中,實力最為雄厚,也甘心為李傕出謀劃策,充當李傕的謀主。

當下李儒一聽到李傕的詢問,就知道了李傕箇中的深意,他笑著問道:

“校尉以為,郭校尉能否勝呂布?”

“呂布其人猛鷙,郭君雖勇,恐非敵手。”

李傕和郭汜在軍中的關係甚好,故而李傕說得很客氣,但實際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郭汜並非呂布敵手,否則當年董卓又怎會因為收到呂布其人而欣喜不已,還特意將呂布收為義子,加官進爵,以諸多行為來籠絡這員猛將之心。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