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赤兒假傳軍令,圖謀不軌,二三子莫要輕信其奸言,謹遵軍令,固守好營地。”

······

在各自一番唇槍舌劍的攻訐無效下,營外兵馬派出一隊手持大楯的甲士在前抵擋著門樓上的箭矢,而在他們的身後,有眾多輕兵揹負著柴草等引火之物,不顧傷亡地從填平的幾處溝壑衝到了營門之前,將柴草不斷堆積在營門前,等柴草數量堆積夠了後,就有士卒順勢點燃火焰,開始焚燒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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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樓上的守卒雖然想要用水澆滅大火,但一來營門上方並未修建漏水孔,二來門樓之上汲水困難,因此營門的大火還是熊熊燃起,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門樓之上竟然也能夠感受到熱浪的襲來,營門外的柴草引燃的大火,已將厚重結實的營門焚燒得半焦。

“嗚嗚嗚——”

眼看營門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胡赤兒一方蓄勢以待的軍陣中頓時響起了渾厚悠長的號角聲,幾隊士卒扛著撞錘,在持盾甲士的護衛下,加快往營門的方向而來。

雖然護牆上的守卒的箭矢如雨點般飛灑下來,這不長的一段路程上,接連不斷地有士卒中箭倒地,但此番由胡赤兒親行軍法,上到指揮的軍吏,下到攻營計程車卒,都咬緊牙關,不敢輕言撤退,反而加緊節奏攻打營門。

忍著不斷增加的傷亡,撞錘靠近了營門。士卒們當即喊著號子,接二連三地開始撞擊已經被燒焦了大半,還殘留著些許火苗的營門。

很快,營門就被撞錘撞破了一個大洞,攻打營門計程車卒頓時大受鼓舞,又加緊了撞擊的節奏。

最終在反覆不斷地衝撞下,營門終於被攻破了。

“營門已經攻破,衝殺進去!”

看到營門終於被攻破,不僅攻城計程車卒歡呼雀躍,指揮攻打營門的軍吏也是喜形於色,加緊招呼著手下計程車卒衝殺進營。

可是那些當先想要衝過營門計程車卒,很快就發現入營的道路已經被土石、輜車等障礙封死,只能夠紛紛被迫止步,而此時營內的一股箭雨也如期攢射而至,密集擁擠在一處的攻營士卒瞬間就被射倒一片。

受此阻遏下,原本攻破營門,士氣高漲計程車卒的進攻勢頭也被遏制,大批想要攻入營中計程車卒擁擠地聚集在營門之前,被動地承受著愈發密集的箭雨的襲擊,進退不得之下,士卒的軍心也開始動搖起來。

“為何不趁勢攻入營中?”

陣前督戰的胡赤兒一直在觀望戰局,看見踟躕不前、意圖後退的攻營士卒,他心中急躁,也等不及令騎的往返,當即就拍馬上前,找到了指揮攻打的軍吏,厲聲詢問道。

“前方入營的道路已經被封死,將士們苦戰不得入營,並非是我等心存怯戰之意啊!”

指揮攻營的軍吏看著攻破營門後,還是沒能夠攻入營中,他心中也是急躁,面對胡赤兒的質問,只能夠苦著臉地向興師問罪的胡赤兒解釋苦衷。

“既然苦戰不得入,那就繼續用撞錘撞,今日定然要給我撞出一條道路來!”

胡赤兒眼看己方計程車卒就要攻入營中,他絕不能容忍再次功虧一簣,當即不顧將士們的傷亡,下令繼續投入兵力,用撞錘撞開營門後的障礙,給自己計程車卒清出一條道路來。

“這,,諾!”

到了這般的局勢,不進則退,指揮攻打營門的軍吏在胡赤兒面前,也不敢有其他怨言,當即就只能夠低頭領命,繼續指揮扛著撞錘計程車卒上前,用撞錘來撞擊障礙,拼命給後方士卒清出一條入營的道路來。

營外的兵馬不顧傷亡,將士卒盡數投入營門處,清除障礙,爭奪入營道路的控制,甚至連一直無用武之地的騎兵,都被胡赤兒勒令下馬,手持弓箭充當步弓手上前,壓制護牆上還在不斷髮射箭矢的弓箭手。

而營內防守計程車卒,也咬牙抵抗著敵軍的猛烈衝擊,並利用障礙工事的優勢,持續地殺傷攻營大批計程車卒。

攻守雙方拼盡全力對營門的爭奪,儼然讓營門處成了一處絞肉機,攻守的將士們使用弓箭、長矛、刀劍,不斷地收割著敵軍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