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客氣,直接就重重掀開帷幕,走了進去,這個時候閻行已經在那名伺候的女子的服侍下整頓好衣衫,一看到徐琨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不由輕笑問道:

“看你的樣子,又出了何事?”

“無事,我就是關心一下你!”

“我有甚麼可以關心的!”

徐琨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閻行神采奕奕的樣子,他把嘴巴一撇,口中說道:

“那你也得憐惜一下人家小娘子這柔弱的身軀,昨夜裡我可聽見了,這聲音都喊啞了,彥明,你實話實說,你到底是不是服用了甚麼藥石?”

“盡說一些渾話,對了,子玉,你來得正好,有一件事情,我還要再麻煩你,就是幫這個娘子贖身的事情!”

徐琨看著把臉埋在閻行懷中嬌羞不已的女子,心中頓時明悟,看來閻行是食髓知味,想要學著也來個金屋藏嬌了,他頓時大笑著指著閻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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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閻彥明,平日裡藏得夠深的啊,我原本還以為你不好女色,沒想到,你卻也是一個有疾之人啊!”

閻行笑而不語,他懷中這女子為了完成他交給的任務,一人分飾兩角,喊到後面聲音都沙啞了,可惜了一把吟唱風月的好嗓子。

他能夠感受到躲在他懷中的女子此刻柔弱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雖然自己對懷中的這個女子沒有動過心,但大丈夫言出必行,諾不輕許,閻行已經習慣了時下的風氣,也不願意隨便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許諾、毀諾,故而請求徐琨幫忙,讓他幫他懷中這名女子贖身。

徐琨以為閻行升官之後,已經有心要納一門妾室,享受一下的權貴的生活,當下笑著大包大攬,都向閻行應承下了。

閻行知道,這軍市中的利益瓜葛,只怕徐琨也沾了一杯羹,有他出面,贖一個女閭中的女子出來,也不是難事,他也就不再多言,放開了懷中的女子,轉而和徐琨走了出去。

閻行想要趕回營中,徐琨卻又是一把拉住了他,指了指他咕咕作響的肚子,他昨夜裡可不像閻行還去了城西的民居之中,赴了李儒之約,又吃了一頓酒肉。

他和閻行在帳中的時候,對於案几上的飯菜原本就沒動上幾口,就抱著另外一個女子出了帳篷,將地方留給了閻行,而且又鏖戰了半夜,這醒來之後,自然是腹中空空,哪還有力氣回到軍中,所以又讓閻行陪他在市中先進食填飽肚子再說。

這處女閭不僅提供酒色,而且還提供飯菜,這一處的商賈和徐琨有利益往來,對徐琨甚是尊重,徐琨隨意一吆喝,立馬就有人給徐琨、閻行兩人又備上了一桌子酒菜。

閻行因為昨夜裡赴了李儒的約之後,心中還在想著關東袁紹等人起事和三輔皇甫嵩、蓋勳等人坐觀勝負的事情,口中喝著粟米粥,對其他酒菜倒是少有動箸,間或還和徐琨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軍市中的事情。

徐琨以為閻行昨夜裡為了和自己比拼高下,鏖戰了大半夜,精神不佳,剛剛又強裝著精神和自己答話,看著閻行精神萎了下來的樣子,他不由也在心中偷笑,自顧自地吃肉喝酒。

兩人正吃著之間,突然帳外傳來了一陣吵鬧廝打之聲,被打亂了思緒的閻行眉頭一皺,徐琨倒是見怪不怪。

這種沒有專門市掾和市丞專門管理的臨時軍市,本來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全靠著有他這種手沾利益的軍吏在上頭壓著,才沒有鬧出什麼大事故來,而軍市中間或鬧出的小股糾紛,也是時有的事情,一天難免就有七八樁利益交易中發生的糾紛出現,這個時候就全看糾紛雙方,誰的權勢財富還有背後背景了,強勢一方自然能夠將弱勢一方吃幹抹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臨時的灰色收入從來就是高風險的事情。

徐琨朝閻行使了一個“我出去看看”的眼色之後,就先起身往帳外走出去,而閻行被打亂了思緒之後,一時間也無法再揣摩袁紹、曹操、皇甫嵩、賈詡等人的事情,而帳外的爭吵之聲也有逐漸擴大的趨勢,他心中煩悶,也就將木椀中的粟米粥一口喝個乾淨,放下手中的木椀和箸匕,也按刀起身,在徐琨之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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