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配不上他了。”宋君繞臉上的笑容還在,只是眸光流轉之間,那份淡然和無奈,亦是清晰可見。

聶時鬱抿唇,也沒再說什麼。

雖然聽宋君繞說了他和薄遠喬以及薄長風之間的種種。

但感情的事情除了當事人,沒有人能替他們做任何選擇,也沒有人能感受到他們當初的那些心情。

……

聶時鬱和厲東爵在宋君繞那裡吃了一頓飯就回了青城。

回去之前,互相留了新的聯絡方式。

厲東爵提出讓宋君繞繼續回厲氏工作,但被她拒絕了。

回去的車上,聶時鬱看著厲東爵:“你怎麼不幫我多勸勸她?”

厲東爵沉聲道:“我勸著沒用,薄長風勸著才有用。”

“你不會把這裡和薄長風說了吧?”聶時鬱驚訝。

男人挑眉,勾唇一笑:“你沒有告訴我要說,我怎麼可能說?”

“那你怎麼這麼說?”

“這個地方,我能查到,薄長風自然也能查到,只不過他長期居住在美國,在青城的人脈總歸是不如我的,不過,只要有時間,早晚會找到,有些問題需要兩個人見面,溝通解決,作為外人的我們,必要的勸慰之後,沒有多說的理由。”

厲東爵侃侃而談。

聶時鬱慢慢地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這話,她是同意的。

……

快到晚上的時候,厲東爵和聶時鬱才回到了開元名郡。

星宇睡著了,厲東爵抱著他進了別墅。

聶時鬱自然抱著思思。

等兩個小孩子都安頓好之後,厲東爵叫住了聶時鬱。

“怎麼了?”聶時鬱問他。

她其實沒有注意到,似乎從厲東爵告訴她那件事情之後,她對他的態度已經有了質的轉變。

說話的時候,語氣不再尖酸刻薄,更不會對他刻意疏離或者愛理不理。

但這所有她沒有感覺到的,厲東爵全都感覺到了。

此刻,聽著她毫不設防地問他怎了時,男人薄唇莫名地帶出了幾分弧度:“我們聊聊。”

聶時鬱看了她一眼,同意了。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了來。

最先開口的自然是厲東爵,他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眸中是一種久違的滿足感:“鬱兒,我想和你聊聊星宇。”

“他怎麼了嗎?”聶時鬱眼神有明顯的閃躲,但是話還是接了。

男人盯著她:“我和南歡沒有發生過關係,那一晚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和你。”

他這句話一出,聶時鬱渾身上下的神經都緊繃了。

她看著他:“誰告訴你的?”

“怎麼,還有誰知道嗎?”男人眉峰上挑,盯著她。

聶時鬱抿唇,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