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聶時鬱的反應,厲東爵苦澀地笑了下。

“現在,似乎除了這件事,你在我面前就想一個木偶,沒有任何反應,更不會給我任何回應。”男人感慨。

聶時鬱抿唇:“去沙發那邊聊嗎?”

“好。”厲東爵點頭。

聶時鬱抬腳,走到沙發旁坐下。

厲東爵坐在她身邊,手肘放在腿上,雙手十指交叉,兀自開口:“聶家,確實是被冤枉的,但當初暗箱操作的,不是我父親厲威坤,而是沈舒芸。”

聶時鬱皺眉,輕笑了下:“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沈舒芸她只不過是內宅之人,商場上的事情怎麼插手的了?你不要為了洗脫你爸的罪名,就胡扯。”

厲東爵面不改色:“我從來不開玩笑,沒有真憑實據,更不會隨意誣陷。沈舒芸的確是內宅之人,但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她,我媽不會出事,能上位厲家夫人的女人,沒點手段和能力,怎麼可能?”

聶時鬱不說話,因為她暫時沒有想出什麼可以辯駁的話。

“沈舒芸和我父親當年那麼多年的來往,私下結交點人脈也不是不可能,一個女人,如果真想不擇手段做點什麼,那她就有能力做到。”

厲東爵再次道。

聶時鬱抿唇:“她是怎麼做到的?”

“暫時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當初她買通了很多人,牽涉其中的,很有可能還有……傅家。”

“什麼?”聶時鬱吃驚。

厲東爵不知道她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對他來說,如果那件事和他父親的責任不是很大,那麼他就有和聶時鬱在一起的理由。

可現在聶時鬱的反應,明顯有些奇怪。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聶氏當年被查的醫療器械,出口時用的傅氏的船,如果你父母沒有做那種事,那就是集裝箱到港之後,傅氏的人暗地裡放了一個不符合標準的器械到你們的集裝箱裡。後期等查驗的時候,沈舒芸再安排一個認識的查驗人員,專門拿那個有問題的裝置,接下里的一切,就水到渠成。”

聽完厲東爵的話,聶時鬱滿臉的不可置信。

男人沒再說什麼,像是在給她緩衝的時間。

過了有一會兒,聶時鬱起了身,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下去,還好厲東爵及時扶住了她:“鬱兒,你小心點。”

“謝謝。”她道謝,推開了男人的攙扶。

厲東爵皺眉,挪動步子站在了聶時鬱跟前,雙手扶著她的肩膀:“鬱兒,我最後會還聶氏一個清白的,如果事實真的是我預想的這樣,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可能?”

聶時鬱抬眼看了厲東爵一眼,又收回視線,淡漠地道:“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厲東爵沒再逼她。

……

回房間之後,聶時鬱拿著手機坐在床上,思緒很亂。

如果厲東爵說的是真的……那麼傅氏就和她父母當年的死有關,可是現在傅雲簫娶了傅雲曦,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她也早就把傅雲曦當成了好朋友。

厲東爵分析的那些,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對傅雲簫和傅雲曦,也太過殘忍。

聶時鬱拿著手機猶豫再三,還是給傅雲簫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她抿唇,問的第一句話是:“你和雲曦度蜜月回來了嗎?”

“明天回青城,怎麼了?”

雖然傅雲簫根本看不見聶時鬱,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就問問。”

“嗯。”男人語氣如常。

空氣就這麼突然安靜了下來。

“沒事的話,掛了。”傅雲簫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