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坦白的話,放在兩年之前,她是怎麼都不會對厲東爵說的,但是現在,沒了那層家仇,她也該說出來了。

說出來之後,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暢快。

因為面前問她這些話的男人,不僅是她的前夫,是她孩子的父親,同樣也是她喜歡的多年的人。

從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了,早到她還在厲氏的時候,早到她記事的時候。

聞言的厲東爵和聶時鬱想象中一樣,他並沒有多麼的意外。

面『色』如常,只是盯著聶時鬱的那雙眼睛,變得異常灼熱。

聶時鬱被男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抿唇,開口道:“你怎麼一直盯著我?”

“覺得意外。”

“意外什麼?”她不解,問道。

男人笑了下:“我沒想到你會說的這麼清楚,解釋的這麼清楚,我原本以為,你還會對我有所保留。”

聶時鬱抿唇:“你為什麼這麼認為啊?”

“不知道,大概一直覺得你的防備心理比較強吧,及時從你回青城以來,我一直都在努力地靠近你,你還是什麼都不說,我有時候甚至都不知道,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聞言,聶時鬱垂下了眸子。

“鬱兒,你的心裡,還有我嗎?”厲東爵追問。

她吸了一口氣,笑笑:“怎麼說都是……讓我甘願生了兩個孩子的男人,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只不過現在,我哥哥,也就是傅雲簫還困擾在家族的仇恨中,我自然也沒有心思去想太多那樣的事情。”

說完之後,聶時鬱像是突然驚醒了一般,抬眼看向厲東爵:“我告訴你了我和傅雲簫的關係,但是現在大部分都還不知道,而且傅雲簫還有他要做的事情,你暫時保密,好嗎?”

“當然,我沒有『亂』說的習慣。”

“還有,我不太清楚你和傅睿琛的關係,以及傅家和厲家的關係,但不管怎麼樣,不管傅雲簫要做什麼,你們……能袖手旁觀麼?”

厲東爵沒有馬上答應她,而是微微凝眸。

聶時鬱以為是因為當初簽訂的那個獨家代理協議,便試探著開口:“當然,我記得兩年前厲氏和傅氏簽訂的海運代理協議,如果因為這個你在顧及什麼的話,我可以和傅雲簫說,讓他幫你找到更加專業的船公司,他在美國發展多年,人脈很廣,所以到時候厲氏走歐美航線的時候,也會有很多利益可以謀取的。”

厲東爵還是不說話。

聶時鬱慌了……

她突然後悔自己剛才,一股腦把所有的話都給厲東爵說了,因為男人沉默的時候,她完全『摸』不准他在想些什麼。

女人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你不是一直在說?”厲東爵笑了。

她抿唇,又問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同意嗎?”

“鬱兒,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和我說那麼說的,只要是你心裡不喜歡的不想要的,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去做,什麼利益不利益,我根本不在乎,就算是錯的事情,我甘願陪著你一起錯下去,明白嗎?”

厲東爵皺著眉頭,眉目之間是濃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