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時鬱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朝著另一側挪了挪。

厲東爵伸出上臂將她拉了回來,甚至將她的身體擺正。

女人索性睜開眼,昏暗的空間裡盯著他道:“我困了,想睡覺。”

“是不想我碰你,還是真的想睡覺?”

“這重要嗎?”

男人沙啞的嗓音吐出來兩個字:“當然。”

聶時鬱的嗓音輕輕淺淺的:“好,那你就當是我不想讓你碰我,睡覺吧。”

厲東爵看著她一副懶得多說的態度,心底的怒意突然就竄了上來,抬手掐住女人的下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就連聲音也跟著提高了幾分:“聶時鬱,你到底想怎麼樣?”

臥室的燈都關了,只有落地窗上灑進來幾縷月光,但還被窗簾擋住了幾分。

室內很暗,所以聶時鬱看不清厲東爵的表情。

他無疑是憤怒的,卻又奈何不了她。

聶時鬱突然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微微起身將吻送到了她的唇邊,嗓音淡淡:“實在想做就做吧,記得戴套。”

男人濃稠如墨的眸子更暗了,他輕笑:“我們做過那麼多次,現在你才想起來讓我戴套?!”

聶時鬱面無表情地陳述:“嗯,是做了很多次,那些時候你不想戴套,所以我每次都吃避孕藥。”

聶時鬱這話一說出口之後,厲東爵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他抬手就開啟了床頭的燈,虎口牽制著女人的下巴,力道也不自覺加深了幾分:“你剛剛……說什麼?!”

燈開了,光線暗黃,但是聶時鬱這次看清了男人的臉。

陰鷙的眼神裡帶著濃稠的怒意,甚至……還有幾分極力壓制的痛苦。

聶時鬱扯了扯唇:“我說我一直在避孕,我不想懷上你的孩子。”

厲東爵緊繃著下顎,薄唇扔出三個字:“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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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時鬱突然笑了,她看著男人,語氣隨意:“因為我們之間的婚姻只有一年有效期,而我早晚要離開你啊?”

厲東爵冷眉微挑,如曜石一般的眼睛深邃了幾分,輕嗤:“當初你回來的時候,追著說要和我結婚,現在我娶了你了,你又告訴我你早晚要離開?”

聶時鬱不鹹不淡地道:“當初結婚的時候,大家就已經說過了,婚期一年。”

厲東爵完全不聽女人說什麼,他開口道:“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我會努力讓你放過我的。”

聶時鬱說完,伸手去掰男人的大掌,厲東爵一把捉住她纖細的手腕,整個人壓了下去。

他的吻來勢洶洶,依次落在了女人的臉頰耳後脖頸,最後再朝鎖骨處下移。

聶時鬱掙扎了幾下,男人抬起頭看著她:“不是你說讓我做?”

“你沒戴套……”聶時鬱提醒他。

厲東爵眼底罕見地多了幾分嗜血的鮮紅,聶時鬱怔然地看著他,垂下眸子,似乎是對那目光不忍直視。

男人冷笑:“既然能吃避孕藥,那就讓我舒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