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時鬱話落之後,厲東爵看了過來:“不想再休息幾天嗎?”

“不用了吧。”

“從樓梯上摔下來本來就沒有痊癒,又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你再多休息幾天,厲氏少了你不會少賺一分錢。”

聶時鬱無語,聳聳肩道:“好吧,那我下週一上班吧?”

“嗯。”男人沉聲道。

……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聶時鬱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嗯,準確來說,是心不在焉的過分。

所以厲東爵自然看出來了,男人用餐結束,拿紙巾擦了手之後,看著她問道:“你有事兒?”

聶時鬱笑得有些心虛:“有點,但是說出來你能不能別生氣?”

“不知道什麼,我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生氣。”

聶時鬱,“……”

厲東爵又瞥了她一眼,嗓音如常:“說來聽聽。”

“我不用上班,可在家也挺無聊的,所以今天想去傅氏一趟。”

“去幹什麼?”厲東爵的聲音睹然已經多了幾分漠然。

聶時鬱腹誹,他們厲總可真是毫不掩飾。

腹誹之後又呵呵笑著,一副公事的口吻:“鄭總的貨,距離發貨不遠了,我想去找傅雲簫談一談船期和費用的事情。”

男人狐疑地打量著她:“純粹為公?”

聶時鬱看著厲東爵,抿唇微笑:“也不是,前幾天他回美國了一趟,我想問問他那邊的朋友都怎麼樣,閒聊唄。”

“你閒聊,找傅雲簫?!”

“……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你如果不願意讓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聶時鬱說完,不滿地撇了撇嘴。

厲東爵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可以,我派人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

“梁叔送你,或者你乾脆別出去,選一個?”

聶時鬱,“……”

厲東爵用完早餐後開車去了公司。

聶時鬱麼,最後的結果自然還是梁叔送她。

不過既然厲東爵已經知道了她是去傅氏,讓梁叔送她也沒有多排斥。

聶時鬱直接乘電梯去了傅雲簫的辦公室,她進去的時候傅雲簫正從桌上收起什麼檔案。

感覺……好像是不能被她看到的東西。

聶時鬱狐疑,走到他身邊瞥了一眼:“你在看什麼?難不成怕我洩露了傅氏的機密?”

她言語之間帶著笑意,玩笑的成分居多。

但傅雲簫並沒有針對這個給出任何回覆,而是盯著她問道:“你怎麼來了?”

“談合作。”

傅雲簫瞥了她一眼:“怎麼,新加坡的要發貨了麼?”

聶時鬱點點頭:“嗯,你打算這次動手腳麼?”

“青城距離新加坡,航程太近,東南亞的航線一般也足夠安全,不方便動手。”

聶時鬱鬆了一口氣,面色如常:“那就下次吧。”

傅雲簫看出了她的變化,沉了沉眸子,盯著她道:“你看起來,好像很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