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為什麼?”

“因為你不僅長得帥,還多金,身上具備太多讓女人為之著迷的資本。”

厲東爵笑了:“你在誇我?”

女人反問:“這麼裸還不夠明顯麼?”

“很明顯,但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膚淺無知。”

“什麼意思?”

厲東爵唇角微揚,薄唇張合慢條斯理地道:“他們看上我,是因為我的人格魅力,不是因為你嘴裡那些膚淺的東西。”

聶時鬱冷嗤:“你可真夠自戀的。”

“事實而已。”

聶時鬱看著男人,其實回來的一路上,她都在想厲威坤說的那番話。

可是她又不敢開口問男人。

厲東爵似乎是看出了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凝眸問道:“想說什麼?”

“你上次一個人回厲宅了嗎?”

“回了。”

“你爸爸的話……是什麼意思?”

聶時鬱這句話問出之後,厲東爵原本沉靜如水的眸子,泛出了幾分漣漪,而且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聶時鬱知道自己問到點上了。

但是她又突然多出幾分懼怕。

厲東爵這是……要對她發火了麼?

臥室的氣氛似乎降到了冰點,而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一片死寂持續了大概幾分鐘,厲東爵起身,盯著女人道:“我去洗澡。”

“哦,好。”聶時鬱愣愣地道。

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聶時鬱突然覺得,心底莫名地難受了起來。

她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大概,厲威坤大概是把一年之約的事情告訴了厲東爵。

所以那天他才會跑去喝酒,喝的醉醺醺地被人送回來。

所以……才會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對她說“別走”。

……

第二天,聶時鬱睡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腦子迷迷糊糊地起了床,下樓。

厲東爵剛從外面回來,穿著一身運動衣。

她隨口問了一句:“你去晨跑了嗎?”

“嗯。”

“明天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