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時鬱在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想法中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她感覺到大床陷下去一片。

迷迷糊糊中猜想應該是厲東爵來了,她轉過身抱著男人,找到一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了。

……

第二天,兩個人照舊一起去了厲氏。

車子停在厲氏外面的時候,聶時鬱附上車門的把手準備下車,卻突然被男人握住。

她不解,扭頭看著他:“怎麼了?”

厲東爵反常地伸手點了下自己的右臉。

這個意思……是讓她吻他麼?!

額……好俗的橋段啊,而且厲東爵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要求,今天是怎麼回事兒?!

對聶時鬱來說,現在是他剛對她撒了謊的敏感時期,男人這麼做八成是心虛。

她呢,也不想配合。

於是看起來無知無畏地問他:“幹什麼?”

“離別吻。”

“就在一個公司,離什麼別?!”

聶時鬱說完,抽出自己的手就下了車。

厲東爵眯眸坐在後退上,視線順著女人的視線看過去,直到那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她不開心?!

男人收了視線,看了眼駕駛座上的司機:“陳叔,你說她今天是不是不正常?!”

“沒有吧,我覺得太太挺正常的。”

厲東爵沒什麼表情地“嗯”了一聲,然後下車,進了厲氏。

……

厲氏總裁辦公室。

孟帆照例給厲東爵彙報每週的工作行程。

等到工作彙報完了,孟帆有些難以開口一般,站在那裡猶豫不決。

厲東爵挑眉:“有話就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猶豫了?”

“厲總,您讓我查的太太的生身父母,有訊息了。”

厲東爵臉色有一秒鐘的變化,他看著孟帆:“怎麼樣?”

“我去孤兒院查了,二十多年前,青城孤兒院的確有一個叫聶時鬱的女孩。而且,聶時鬱被送到孤兒院的不到一週就被人領養了,但是去的時候,是和一個男孩兒一起的,都姓聶,女孩兒叫聶時鬱,男孩兒叫聶時墨,應該是親兄妹。”

“那個男孩兒呢?”

“據說是妹妹被領養不久之後,哥哥也被領養了。”

“能查到他的領養記錄嗎?”

“我在孤兒院找人查了,可是沒有關於聶時墨的記錄,好像是專門被人處理過一樣,什麼都查不到,但可以確定的是,的確有這個人。”

厲東爵沉聲追問:“她的父母呢?”

“這個……因為孤兒院的院長五年之前退休了,那個退休的院長是整個孤兒院唯一一個見過送聶時鬱去孤兒院的人,所以暫時還沒什麼進展。不過……我聽旁人說聶時鬱的父母因為一場事故,雙雙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