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時鬱自然沒有得到厲東爵的任何回應。

男人閉著眼,可手卻下意識地抬起去揉自己的太陽穴。

聶時鬱將他的手拿了下來,把醒酒湯遞過去,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明白她的話:“東爵哥哥,先把醒酒湯喝了。”

說著就把碗往他嘴邊送,厲東爵還算配合地張了嘴。

他喝完之後,聶時鬱將碗放下。

她小心翼翼地扶著厲東爵在床上躺下,然後自己坐在床邊,雙手分別覆上男人兩邊的太陽穴,輕輕地幫他按著。

看著男人俊朗的眉目微微蹙著,聶時鬱喃喃道:“喝酒是因為心煩嗎?”

話落之後微微嘆了一口氣,有自言自語道:“頭疼很難受吧?”

儘管知道自己這些話對一個醉了酒的男人來說,都是廢話,可是聶時鬱還是忍不住把自己心底的擔心都說了出來。

“下次,你別這麼對自己了,如果實在不開心,就把壞情緒全都丟給我就好了,反正……我也聽不了多久了。”

聶時鬱替男人撫平了眉頭的褶皺,替她蓋好被子之後起身。

她剛要離開,手腕突然被一個寬厚的大掌握住:“鬱兒……”

聶時鬱回過頭,眼神複雜地看著男人。

他沒醒,大概是在夢裡喊她吧。

聶時鬱站在那裡,沒有抽出自己的手,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坐下來陪著她的時候,男人溫厚性感的嗓音再次開口了:“別走——”

聶時鬱眸光微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她也真的沒再急著離開房間了。

……

第二天,聶時鬱是被一陣動靜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厲東爵正抬手去按自己的腦袋。

聶時鬱坐了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之後,看向男人:“你昨天喝了多少酒?”

厲東爵轉臉看著她:“怎麼了?”

“很少見你喝醉,昨天第一次。”

男人的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解釋:“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應酬,所以喝多了。”

聶時鬱眼珠打轉,盯著男人追問道:“真的麼?”

厲東爵蹙眉掃了她一眼:“騙你幹什麼?”

聶時鬱也不是非要問出什麼,可身邊的男人可以隱藏讓她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莫名就生疏了許多。

她沒有就此作罷,而是繼續追問:“可是昨天是謝翌辰給梁叔打電話讓他去接你回來的,你和醫生談什麼工作?”

“工作結束的時候,本來準備打車回去,結果碰見他了。”

厲東爵話落之後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再次把視線落在聶時鬱臉上,眸光微眯:“你現在是在查崗?!”

聶時鬱清晰地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幾分譏笑的成分。

她沒多在意,點點頭:“嗯,算是吧,東爵哥哥你昨晚喝醉,看起來讓人挺擔心的,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對身體不好。”

聶時鬱說完,準備下床洗漱。

可是腳還沒捱到地的時候,就被厲東爵扯著手腕扔回了大床裡。

男人傾身而上。

聶時鬱蹙眉,睜著無辜地眼神看向男人:“你幹什麼?”

“今天週末,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