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簫黑眸在聽到她這一番話時冷下下來,盯著她看了幾秒之後,還是將衣服接了過來。

聶時鬱抬手整理頭髮的瞬間隨口問了一句:“傅雲曦呢?”

“和她爸媽回傅宅了。”

女人發出一陣低笑:“我說你怎麼得空一個人?”

傅雲簫似乎已經習慣了面對聶時鬱以此為樂,也沒多在意。

“時間不早了,辦完正事兒你也早點回去。”

聶時鬱點點頭,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轉了身。

厲宅的客廳裡,只剩下沈舒芸和幾個傭人,她無意抬頭掃見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聶時鬱和傅雲簫時,臉色露出幾分意外,但卻沒有絲毫慌亂。

傅雲簫和聶時鬱走到沈舒芸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沈舒芸看著他們笑笑:“雲簫,鬱兒,你們一起來找我,倒是讓人挺意外的。”

聶時鬱看著她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沈阿姨。”

沈舒芸點點頭,視線不自覺地落到傅雲簫身上:“雲簫從國外回來,沒休息多長時間就馬不停蹄地擔任了傅氏的執行總裁,怎麼樣,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很順利。其實不瞞沈阿姨說,我這麼快上班,是為了查一件事。”

沈舒芸眼神微動,她不緊不慢地端起面前的茶杯,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想查什麼事?”

“五年前,我同樣在做傅氏執行總裁的時候,本來好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超過半數的董事在董事會上舉票反對,逼得我不得不離開。”

聶時鬱在傅雲簫說話的時候死死地盯著沈舒芸,這個女人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一點異樣。

反而點點頭,順著傅雲簫的話茬道:“這件事的確是傅氏歷史上的一個謎,我也好奇來著,改天謎底揭曉,可別忘了和沈阿姨分享分享,滿足我這顆八卦的心。”

傅雲簫點頭:“沒問題。”

……

二十分鐘後,傅雲簫和聶時鬱離開了厲宅。

聶時鬱接到梁叔的電話說臨時有事兒耽誤了時間,馬上就到厲宅讓她稍微會兒。

聶時鬱沒說什麼,只是她實在好奇,梁叔向來守時,這次怎麼會晚?

有事耽誤,是和厲東爵有關的事情嗎?!

傅雲簫看著聶時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了?”

“沒事兒。”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晚風吹得女人髮絲飛舞,她撩了一下頭髮,再次開口的時候似乎有些無奈:“沈舒芸看起來沒露出什麼馬腳,是不是我們懷疑錯了。”

傅雲簫墨色的眸子看和不遠處明明滅滅的燈火,側臉在這個晚上顯得尤其孤寂和冷傲。

過了差不多有十秒鐘,他唇齒之間才溢位聲聲輕笑:“難道你不覺得有時候表現的太過完美,反而值得懷疑?!”

聶時鬱愣愣杵在原地,一副思考的模樣。

傅雲簫有時候真的比她想的多考慮的周到,比如此刻她就覺得男人的話說的很有道理。

她偏過頭盯著傅雲簫,詢問他的建議:“那接下來怎麼辦?”

男人靠在車旁,緩緩點了一根菸,青白色煙霧順著風向被吹散,然後她聽見傅雲簫陳述的話語:“你暫時不用管了,我會派人盯著她,時間長了,總會按捺不住有所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