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時鬱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你為什麼要戴套?”

男人這會兒倒是很有耐心,他抽出一隻手摸著她臉蛋,然後俯身在上面親了一口:“乖,我們現在不適合要孩子。”

聶時鬱抬手推開他,自顧轉身。

厲東爵看著她漠然的動作,原本千鈞一髮的慾望突然淡了下去。

空氣安靜了有兩秒,周身原本曖昧的空氣就在這兩秒之內突然變得稀薄起來。

聶時鬱閉上眼睛,迫使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任何,強行入眠。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緊緊抓著薄被的書被厲東爵清楚地看在眼裡,男人很輕易地就判定她在介意,在慪氣。

他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女人身邊躺下,將她攬入懷中。

她沒有反抗。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聶時鬱睜開眼睛的時候厲東爵已經不在床上了,昨晚那衝動和殘局畫面霎時間在腦海裡浮現,她微微抿唇,起身進了浴室。

聶時鬱洗好澡下樓的時候,客廳裡只剩下林嬸一人,她進了餐廳,餐桌上是備好的早餐。

她一如往常地吃了起來,吃到一半的時候才覺得食之無味、

轉臉看了眼正在客廳忙碌的林嬸,開口問道:“林嬸,厲東爵早上幾點出去的?”

林嬸笑著回應她,說話的語氣裡似乎還飽含著厲東爵對自己太太體貼的欣喜:“先生早上七點出去的,特意交代我不要去喊您起床,以免耽誤您休息。”

聶時鬱點點頭,七點啊,那可真夠早的。

聶時鬱吃完早餐,上樓換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梁叔不在,聶時鬱反而覺得輕鬆,她打了輛車,地址報的是傅氏大廈。

……

傅氏,聶時鬱剛走到執行總裁辦公室,就看見裡面跑出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皺眉,滿心好奇地往前又走了兩步。

總裁辦公室外的秘書看著聶時鬱,起身禮貌打招呼:“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聶時鬱禮貌地朝點點頭。

然後抬腳打算進去,可她突然聽見裡面傳出的吵鬧聲音,沒聽錯的話,聶時鬱甚至可以判斷哪個孤傲響亮的聲音是來自傅雲曦的。

她語調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是委屈的:“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今晚的舞伴。”

“你今晚去幹什麼?”

“參加晚宴。”

“那個晚宴我也會去,你找我就是了,為什麼找別的女人?”

“因為你不是別的女人。”

傅雲簫這話說完之後,聶時鬱已經走進了辦公室,她看見傅雲曦起的直跺腳,甚至抬手指著男人:“傅雲簫,你——”

聶時鬱聽到這裡,咳嗽了兩下,然後抬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傅雲簫和傅雲曦同時看了過來。

聶時鬱笑笑:“在吵架?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