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呃...看樣子是我贏了。”斯溫喘著氣,緊繃許久的神經終於是可以放鬆下來了。

“這場決鬥是你贏了。但是,這場戰爭,是我們贏了。”撒克遜指揮官微微一笑,斯溫不要命的打法,尋找到一招制敵,他心裡也有些佩服。

斯溫聽後環顧四周一眼,入目皆是雙方戰士屍體的斷臂殘肢,鮮紅的血液匯聚成小溪流緩緩進入泰晤士河。

還站著的維京戰士僅剩三人,斯溫心一驚,烏爾夫呢?再一細看,早已死去多時。

“輸了?那我這下該怎麼辦?”斯溫看了看面前的撒克遜指揮官,又看了看這個戰場,皺緊了眉頭。

身著華貴衣物之人,彷彿看透了斯溫內心的想法,駕著馬匹緩緩過來:“這位勇猛的維京戰士,我,韋根·鄧莫男爵,你腳底下這片領土的主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放下你的劍,你便可以活下來。否則,你可以殺了他,至於後果,我不說想必你也知道。”

這時斯溫才得以好好一覽此人的外貌,微長的頭髮從中間分開搭向兩邊,黑色的短山羊式的鬍鬚,隨著他的嘴角在微微觸動,直線勾勒的臉龐帶著微微的輕笑,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和氣,只有著將生命死亡不屑一顧的漠然,以及那暗藏威脅的陰冷。

撒克遜指揮官閉上了眼睛,已經做好了準備赴死。

“當然當然,我自然是選第一條。”面對此景,斯溫並不想死,他想活著,身懷系統再加上自己的拼搏與努力,若想復仇,以後只會很簡單。現在,還是忍一時風平浪靜為好。

“很好,士兵們,將他們綁上帶回領地,我們走!”韋根男爵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帶著隊伍出發。

撒克遜指揮官睜開眼,推開了斯溫還架在他脖子上的劍,活動了下身子,又安排了幾個人打掃戰場,一路小跑回馬匹處,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面對撒克遜戰士的捆綁,斯溫等四名維京戰士十分配合,被押著緊隨其後。

快靠近韋根男爵的領地城鎮時,斯溫幾人被戴上了布頭套,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大人。”似乎有人在向那個男人行禮。

一路上這樣的問候數不勝數。

“最近有無異樣?”韋根男爵的聲音響起。

“大人,並沒有什麼異樣。”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回覆道。

“繼續安排人巡邏好,不可鬆懈,中士。還有,將他們帶去地牢。”落地的聲音傳來,是韋根男爵從馬身上翻了下來。

“是,大人。”男人的聲音依舊沉穩。

押送的人一下子換了,在被推著左走右走,東拐西拐,推開兩道木門,走下樓梯後,斯溫頭上的布頭套終於被一把扯開。

還沒來得及檢視周圍的情況,直接就被粗暴的推進了牢門內。

“嘭”的一聲,牢門已是鎖上,再往外定睛一看,黑漆漆的牢房內只剩下了那人的背影。

斯溫隨便找了個角落靠牆坐下,剛才的戰鬥和路途的遙遠,讓他已是疲憊不堪。

不小心觸碰到傷口,斯溫痛苦的發出聲,戰鬥時還不覺得有什麼,這番冷靜過後,傷口撕裂的痛感讓他有些齜牙咧嘴,雙眼瞪得如牛眼一般大。

“沒事吧?我叫裡德,你呢?”斯溫記得這個打招呼的人,是當初在修道院門口射殺那個撒克遜農民的維京人,也是那一夥人裡跟著烏爾夫出航僅存的老熟手。